”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纠结什么——湛衾墨,如果说出真相的代价很大,你至少让我放心,至少……提前说一声。”
“一次可以,两次……我算你是最后一次,可你能做到,不会再这么消失在我面前么?”
“你总是不说……要我恨你才甘心吗?以前那七年是,后面求婚后就玩消失也是,你甚至可以骗我,说你得绝症了,你被绑架了,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宁愿被你骗。”
“而不是把我逼得深陷其中,一边我又要逼自己随时放手随时要准备你下一次消失,你懂么?”
“就算难以启齿或者是不能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不能一起面对?湛衾墨,你是不是非要看着我为你抓心挠肺才舒服?还是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只为了让我更加放不下你?”
他最后一次再允许自己相信他。
此时湛衾墨摹地没吭声,那凤眼悠悠地瞥着他,随即,只是叹了叹。
“抱歉,宝贝,那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不能说半分真相,我更不想骗你。”
“我宁愿你骗我。”时渊序低声说,“而不是让我绝望和痛苦。还是真相一旦出口,你会死,会灰飞烟灭?”
“不至于。”
“既然不会如此,那为什么不能说,还是——”时渊序直勾勾地看着他,带着剖心剖腹,殊死一搏的决心,“还是你这一切是为了我,你不想让我觉得愧疚?”
他不会那么自以为是地认为锱铢必较的男人,会为了自己。
可是他再也猜不出任何让男人缄默的原因。
“宝贝,你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湛衾墨淡笑道,“我承认我确实很在乎你,但你也知道,我是鬼域的领主,有很多需要我操劳的。为什么不能是其他原因呢?”
时渊序剑眉隐隐地蹙了一蹙,感觉心间又痛了。
他只是随口一问,可是还是伤到了自己。
他本想和他一直待在这,再次确认男人不会消失,两人相处在一起的快感就算是解不了渴的毒,他也宁愿麻痹自己。
可当初那种眷恋和执着,留到现在又有何用?
他的心早已经不起等待和揣测——他累了。
他等不了第三次,正如他的伤口终究不能愈合。
湛衾墨就这么觑着他,神色渐渐变得危险了几分,“……你想走?”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
时渊序按照常识随便把旁边的衣柜门打开,勉强还搜出一套白色浴衣,再怎么样也比一丝-不-挂强,他二话不说就穿上了,但是湛衾墨帮他脱了浴衣,他身形一僵,发现衣柜门尽头是他自己的军装,甚至比他自己打理得还要整齐。
“我用传送门送你回去。”湛衾墨随即说。
时渊序发誓,自己不能再软弱下去,穿着这身军装出去他还是得和男人装作互不认识,因为对方太狡猾,一旦他稍微示弱或者选择倚靠,自然就会把他吞吃的渣都不剩。
然后让他对他的恶劣既往不咎。
时渊序不知道男人有多高深的法力,但他看见寝殿的门已经变了另一副模样,结果时渊序刚准备开门,就隐隐约约听到走廊传来人声。
是几个女人声音娇柔又尖利地讨论着什么。
“我跟你说她可不是靠自己实力坐到那个位置的,上次元首大会中途,有人说她跟康纳星的总统在酒店里住同一间房呢。你看到没有,今年就升了。”
“你这就小巫见大巫了,上次我看到那个男小三那骚劲哦,整天在某国副总统那里搔首弄姿,又不是服务生,还给别人捶背按摩端茶送水,就差成了天生保姆了——你猜怎么着,有人发现他半夜从副总统的房间偷偷出来,结果被人发现了。”
“可惜了,没准多睡几次就能混个官职做做。”
“是啊,被大人物看上,那可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女人娇笑,“难怪每次星际元首大会期间,娱乐记者都得被下禁足令,这里面的腥臊事可不比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