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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短成利落的短发,只是短一点的发,让视觉中心更加聚焦他那妖冶和英挺并存的面庞。

他每次看到那张脸,心神都会下意识地悸颤一下。

仅凭这张脸,他毫不怀疑男人足以让一个毫不敬畏鬼神的人,都能成为他的信徒。

腹部之下早已溃不成军,湛衾墨还虚拢在他的那,“想我帮你解决么?”

“……你就不能等吃完饭再做吗?”

“因为我的宝贝太可爱了。”

“……”时渊序轮廓分明的脸横斜一旁,“我不喜欢‘可爱’这个词。”

“那我的宝贝太迷人了。”

“我觉得宝贝这个词都太掉鸡皮疙瘩了,换掉。”

“好。”男人狭长的眼眯起,“那叫老婆。”

时渊序直接诈尸挺直身躯,他简直羞耻透了,“这个更加不能叫!”

湛衾墨笑道,“那叫小东西。”

时渊序别开脸,“你不是那么叫了很久么,说实话,我现在真的不小。”

“嗯,不小,但没我大。”

“我们是在说同一个东西么?”

“等会你就知道,我说的大是什么了。”

“败类!”

原来深陷情场的两个成年男人可以如此幼稚。

……

吃饱之后时渊序就会打开电视看他喜欢的机甲竞赛节目,倒不是因为他多喜欢机甲,而是因为机甲竞赛节目里面有抽奖环节,他买了联名的五箱饮料,兑奖环节刚好卡在比赛期间,大奖是机甲战士迄今为止的所有盲盒隐藏款。

小屁孩以前穷的叮当响的时候,甚至会故意去老城区买老版的饮料,就为了从那些瓶盖的二维码拼凑出一碗饭的钱,但是他的钱太少,甚至打起了收废品的主意。

但如今一无所有的小屁孩身侧有他的大人,还能买得起自己喜欢的东西,他就像是个坐在自己宝物上的小龙,却再也不需要张牙舞爪,四处探出獠牙才能获得三瓜两枣。

此时湛衾墨蹙起眉头陪着他看电视,自然,大人是不会对小屁孩的事物感兴趣的。

但时渊序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枕在对方的大腿上,任凭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的发中逡巡,像毛绒动物被自己的主人抚摸。

“你晚上不出去么?以前你每天晚上都会带下属去外面。”时渊序微微转过头,看着男人像鸦羽般垂落的长睫。

“嗯,你想我彻夜不归么?”湛衾墨低笑,“小东西,我们是夫妻。”

……

睡梦中的时渊序虎躯一震。

那心被填满之后的感觉,原来不是狂喜,不是惊叹。

而是渗入骨髓的酥麻,就像是灵魂被注入了一汪清泉,永不停歇地欢欣。

这日常的一幕幕真的不是婚后日常?

可醒来之后,他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自己睡在一张奇大无比的床上,镶着精致刺绣的真丝被套还能晕出柔滑的光泽,垂落的帷幔直接延伸至地。

宽大无比的卧室,墙壁上还有古典式的壁画,落地窗外能直接看见养着瑰丽花朵的玻璃花房。

这是一座宫殿般的府邸,时渊序甚至肯定这不是邹家名下的任何一套房产,因为卧室里面已经豪横地摆出了各种看起来不菲的私人藏品,不像邹家一般都会锁在私人藏馆里。

“时公子,你从昨天就一直昏迷不醒,如今已经是午后,这就给您端上午餐。”

时渊序察觉自己还穿着松松垮垮的丝质睡衣,结果穿着长裙的女仆就推着小车进来了。

他第一时间不对劲,往身旁的光脑一模,准备打电话问湛衾墨什么情况,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求婚,结果第二天人就给他跑了?

结果时渊序翻了许久的通讯录和通话记录,都没翻到“湛衾墨”的字眼。

等等,他反应过来,他之前为了不被男人找到,早就换上另一个光脑,那个光脑是长期在地下组织使用的,自然不会加任何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