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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为了自己失去的亲人毫不犹豫地和任何人刀艇相接,他可以甚至威胁另一些无辜的人的性命,因为他早就承受不起失去的痛苦。

“那……是我么?”

杀世间所有坏人和坏神只为给自己弟弟续命的……疯子。

可是那些回忆都是什么鬼地方来的?

为什么他到最后像一个傻乎乎任人宰割的猎物一样被人争抢,为什么,这一切看起来如此遥远?

“我跟你说过,什么前世今生都是虚的,我只认这辈子。”随即时渊序掩住眉眼尽头的复杂神色,一直以来非黑即白的他,倘若真的是如此凶煞和不择手段的存在,那如今的他,是否又是殊途同归?

他不是不敢认他,而不是不敢认这样的自己。

“以你的凡人脑子确实也只能理解到这一步了。”安烬冷笑,“不过别担心,犯下渎神的罪行,你也没什么机会杀神了,毕竟你的灵魂终究要被打碎成无数碎片在宇宙缝隙里游荡。”

“不过,我至少知道……就算不是真的,你也没必要这么多此一举。”时渊序忽然开口,“你已经在我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你骗我没有任何好处。”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下一次,我再也无法欺骗我自己。那么,我认你。”他偏过头,像是陷入了很悠长的沉思,“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承受不起太多失去的代价,这一切对我来说太沉重了。”

“可就算要我认——”那此时眼尾带红的向下撇的潋滟眼眸,更是掩不掉尽头的痛楚,“那我甚至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我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

“我只会更加无地自容。”

此时安烬忽然攥起他的手,眉眼里竟然是得意的几分窃笑,“你答不答应跟我走?”

……

时渊序瞳孔骤然一颤。

温热的掌心。

竟然是那个曾经拿枪口怼向他的安先生,却又是如今为他救下邹若钧的安德烈。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还是他一直理所当然认为,金发小畜生只是在胡说八道,在故意刁难他,而忽略了这家伙为什么却能如此了解他的一切,还甚至有那些时烬的回忆片段?

“跟我走,然后我会把那个男人亲手杀了。”安烬继续邪笑,声音淡淡的却又蛊惑了几分,“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疯癫至此,因为我实在不能接受爱我的哥哥竟然会接受那么一个人渣,呵呵……你骂我是畜生,事实就是,不管畜生还是恶鬼,你都能慷慨至极,然后让自己陷落。”

他的手就这么勾起扣住他的指节,一边悠悠笑道,“没关系,起码你有我呢?”

然而,后面一个冰冷的声音,“啊,真是令人不悦呢,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让你如愿。”

刹那全场如坠冰窟。

安烬霎那间意识到什么,他随即低笑,“还是被你发现了呢,好了,哥哥,我们后会有期——”

他就这么干脆利落地将拿起枪口然后击杀自己的脑门,可此时那淡漠斯文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指抓拢他的枪,“想逃?”

此时神域弥漫,展开——将一切挡在外。

可这只能让神明容身的神域蔓延开来,却是尸山血海!

只有吸收了浓重仇怨的神域,才会一改星河长明的璀璨空间,变成如此扭曲的尸山血海,血海上是积压成堆的孤魂和碎尸。

湛衾墨此时身着英挺的西装,就这么毫不沾染一点血腥地站在血海上一条可怖的用人脊骨做成的桥上。可他已经退不回人形,合不拢他的庞大骨翅,可神色万分病态,他邪笑,“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得逞。”

“把我塑造成一个如此恶劣的坏种,嗯?想离间我和小东西?”他的眼神更是闪动着猩红色,“要不要我在他直接拆穿你就是那个至高无上,残害无数生灵的光明神?”

他们开的是神之灵域,须臾之间能够传讯,却实际上是为了彼此厮杀的战场。

“呵呵,把你塑造成一个坏种?维诺萨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