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个月是不是逃跑了?”
“我没有……不敢……”
“今年完不成业绩,就去船上做血包,一辈子不上岸。”
“我发誓,我发誓再骗一百个人,我拉多点人行吗,我不会跑,我……”
……结果那人还是被一顿电击。
这会还差十个人就要抽到他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觉那人不是拿着针筒来扎他,而是拿着自来水管。
十二岁的时候邹若钧也被绑架过,但他当时起码也是在干爽清洁的仓库里,一对歹徒们围着五花大绑的他还挺有职业素养,都吩咐旁边的打手们别伤着邹小少爷,还摸着他的小脑袋瓜说要是不闹叔叔请你吃雪糕,这一单做完了也够大家伙金盆洗手的,见谅见谅啊,我们这伙人从小就是穷山恶水出来的,你们豪门随便花出去的一笔钱够我们这些老鼠人活一辈子了。
邹若钧这种泡在蜜罐子里的少爷就算被歹徒抓了也以为会像童话故事一样最后一定会有超级英雄正义降落,然后把反派们都噼里啪啦打到外太空去,但是短短几个小时邹若均就清醒了,如果超级英雄真的会降落,就不至于形成一整个卡迪安星球这样的诈骗窝点,每年还有将近三十万人被运送到这个星球的港口,园区外的水泥地还总是有冲不去的血腥,每年全球还传来成万上亿的家属传来亲友回不来的噩耗。
但是邹若钧隐隐感受到旁边人倒是一声不吭,他此时哭哭啼啼地嗫嚅道,
“安德烈医生……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此时安烬已经把手里的镣铐解了,不过是维持原来被铐住的样子,他就在那慵懒地倚靠在角落的石膏柱边,觑着一帮瑟瑟发抖声嘶力竭的可怜虫抱头被揍,要不然就是被抽血。
他压根不在乎会不会当场被弄死,反正容器没了他光明正大回到高枕无忧的神庭。
回到神庭之后这个星球化成渣还是碾成泥都随他处置。
但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安烬嘴角哂笑,“怎么能害怕呢?这里就像个乐园,会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发生。”
邹若钧此时内心恶寒,不过此时手臂就被狠狠地突然被几个园区的爪牙拉了过去,“把皮筋绑好,抽血!”这种抽血的针筒他们根本不换,换而言之自己得上什么传染病都不知道,可到了一半,那人忽然松了手,然后把其他负责人叫到屋外开会。
“廖哥,这两个人不一样,岸哥说要给他们来最狠的。”
“岸哥还说这两个人他要亲自盯着,那个邹若钧,反正迟早得杀了,要不然我们亲自解决。安德烈嘛,反正也得死。”
“哈啊哈,岸哥真狠啊,园区明明要充分利用每条人命,这两人做个劳工没准能给园区挣几百万。”
“这你就不懂了,要是不杀几个人,序以天能这么嚣张?直接让总部的元老都像跳梁小丑似的各个被扔到边缘星系被淘汰,早这么干了还用得着让他做老大?”
“干脆给这两人派个活,这样也能撇清关系,到时候就说突发意外身亡不就得了?”
“哈哈哈……真活该!”
……
“不过,岸哥为什么现在还没回来?他不是已经等不及了嘛?”
“不知道哇,打个电话?”
“刚才还带那个安德烈去洗手间的,他小弟不是还把这货送过来了吗,那岸哥本人呢?掉坑里了?被老总临时叫过去?”
“电话接不通啊,到底怎么回事?”
“不会是被那医生弄的吧?”
“你想侮辱岸哥吗?他妈双手被拷还被蒙着袋子的医生怎么能搞死岸哥,岸哥是退役老兵,身上还有枪!”
“那踏马到底是啥回事,派个人过去看看!”
……
此时安烬默不作声,但是唇畔释出阴冷的诡笑。
——还退役老兵,人不是挺脆的嘛?
脖子怎么被马桶的盖板一夹就咔嚓一声断了?他还觉得有点可惜,不然他很想问问这位岸哥,被他踹到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