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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老古董么?”

孜楚娇艳的面孔此时也怒不可遏,“我这么多年也就开公司和收养他稍微出格一点罢了,你们不支持就算了,但不要忘记家里的收益也有我的一份。”

“孜楚,你当年还记得你根本什么地位和身份都没有,是邹家给你的一切,你才能在帝国联盟站稳脚跟,帝国联盟的绿卡多少人挤破头都得不到,邹家提点要求怎么了?圣选是全世界所有人都心神往之的选拔,让渊序能出人头地不是才是父母该做的事么?你真的盼着他好?”

“正是因为我盼着他好我巴不得他脱离出邹家,邹清荣和我早已分居两地多年了,你也清楚我们夫妻关系名存实亡……邹文海,你们让法院死活不同意我的离婚申请,我能不能有最后一点自由让他能做自己想做的?”钟孜楚此时的声音都尖锐了,“这个不让做那个不让做,你们要逼疯我么?”

“孜楚,你敢说你没有依托邹家的资源走到今天的成就……”

“妈,我参加圣选。”时渊序当时说道,“没关系的。”

他甚至握紧了钟孜楚的手,再说了一遍,“没关系的。”

猫儿眼少年虽然当时才十五岁,但是也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真的被大人耍得团团转的小屁孩。

他心里已经知道,除了钟小姐和那个跟自己不对付的弟弟邹若钧,邹家对他的好都是锱铢必较,权衡利弊。

所以那本就惴惴不安的心,从此更加要包裹在钢铁的外壳之后。

反正他也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他不想看到世界仅存的在乎自己的大人,还那么难过。

……

此时邹文海开口。

“渊序,我不管你是不是把自己当邹家的人。当年收养你的时候,你离成年只差四岁。但是,你必须得听我说一句。”

时渊序顿了一顿。

“邹家和蔺家是世交,安然以前就说你心底一直有人。”邹文海突然说道,“年轻人嘛,多少有些执念忘不掉也是正常的。但我记得你十几岁的时候,不惜同意圣选也要找到的那个监护人,能让你放弃对神庭的抗争的人——一定对你而言相当重要吧?”

“虽然你以前就跟我疏离,祖父也没有对你有多关照,但祖父至少清楚你是个很倔强的孩子,也很有自己的底线,你要恨什么便是永不涉足势不两立,从来不会选择中庸之道……”

“还是说,你已经对那人的感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对一般人的感情?”

时渊序就这么顿住了。

正中靶心。

“一直放不下,就会一直拖着不愿意长大。”邹文海此时继续说道,“你如今已经是成年人,得对自己负责,而对自己负责的第一步,就是放下过去那些执念。”

时渊序就像被这话烫到了。

“我知道了。”他强按住已经摇摇欲坠的心神,“只是我现在需要时间,我在军队得到的那些奖赏金,我每年都转到了——”

“渊序,家族不缺钱,你欠邹家的,孜楚都替你还了。只是你一直身上有某种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的问题吧。”邹文海鹰隼般的目光更是直直地看着他,“军队体检屡次不参加,送你去医院体检你不从,那么,这个问题是你难以启齿的问题——比如变成小动物这回事。”

时渊序后脊梁都凉了几分,他不敢置信这件事终于传到了家主的耳畔旁。

变成小绒球以后,这件事就变成了他压抑在内心里的秘密,随着时间增长,就像更加向下缠咬的荆棘藤,咬得他内心生疼。

因为一旦疏忽,就是满盘皆输。

“变成小动物之后,行事便要处处谨慎,你又时常上战场,赴险境,跟一个人独步在钢丝上又有什么区别?”邹文海缓缓地说,一字一句却滚烫至他的心,“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人宰割,寄人篱下,这样你该如何长大?”

“这是你的心结,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邹文海说道,“一个成年人是该对自己负责了,不求人,只求己,没有人能一直陪着你,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