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但眼睛也衬得很亮。
“可是今天这么好的时机,你竟然一点行动都没有。”
时渊序垂眸——他被那男人盯上了后,就不敢多做一分。
生怕自己做的越多错的越多暴露的越多。
“老老实实待在安全的地方,少惹事。”
男人仿佛最后通牒。
“雪川你少说几句。”此时陈沉大姐走过来,她那头蓝色碎发倒还是光泽依旧,不过本来凶悍的神态看到时渊序此时穿着体面如贵公子,竟然眼神还亮了亮,“……你看看你序哥为了混进会场,花了多大手笔穿了一套高定。”
“……”时渊序才想起自己还穿着钟小姐给的礼服,虽然衣服已经皱了,但他此时换成那黑发狼尾的扮相竟然更显得多出几分颓唐的帅气来。
但此时雪川愤愤地说道,“现在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应该关心的是阻止审判官继续杀人,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开玩笑。”
“所有人都麻木了,还是所有人都疯了?……为什么到处报道和宣传一个劲地吹嘘元首大会的嘉宾有多了不起,可为什么没人看穿元首大会嘉宾有多少人是神庭的走狗?如果不是这些人对神庭一路谄媚,上贡,就不至于让神庭有那么多财力和人力来镇压多少星球的老百姓,你看多少人被迫每个星期做礼拜,歌颂至高神,为数不多的工资有百分之二十都拿去上贡,更不要说他们又追缴我们的家园,母星,再让更多的星球因为恐惧不得不继续上贡,那些权贵穿金戴银,他们豪掷千金,全是我们的血汗。”
“可如今我们呢?除了去恐吓一些审判官,就再无别的作用。”
“雪川,如果你做好去死的准备,我不拦你。”时渊序站起身,“这些不是靠暴力冲突就能解决的,这是所有人认知的问题。”
“神庭现在靠凡人的恐惧和信仰托举,倘若所有人都不信神庭,不信至高神,他们又怎么会踩在普通人头上?”
“……”雪川垂头,“可咱们这些底层人真的能改变凡人的认知么。”
“怎么不能。”时渊序笑道,“只要多一个人不信命,不信神庭,不信至高神,我们的胜算就多一成。”
“至于推翻神庭,那是最后再考虑的事情,反抗注定是持久战,但你这么做,就是在断送未来等到黎明的机会。”
尽管那天拍卖场被章于明揭穿了身份,但是似乎男人插手后,黑市和地下组织的人仍然并不知道“序以天”名号后他的真实身份,他们不知道自己就是豪门的大少爷,还是军队的上校。
还是那个头号拍卖品“邪恶小绒球”。
虽然这样明目张胆得很,但是也多亏有他在,反抗事业才不至于又跌进沟里。
他和这帮难兄难弟不同的点在于他有太多的机会接触那些权贵,自然知道权贵们处置一个底层人有多容易,不仅仅是碾死一只蚂蚁如此简单。
而是让一个人从此在世界上消失。
再无任何人知晓。
所以采取的反制策略要更加周全。
此时众人都在说,“别闹了臭小子,听序爷的”“上一次宙星环就差把序爷赔进去了”“咱们又不差这点时间”“要是我们寄了我先找你这个小子算账”……
时渊序揉了揉发紧的眉心,他这几天都因为组织的事情没睡好觉,“对了,我们还有一批消失的人……”刚准备说怎么找回那些小弟小妹,可突然远处“老大!其他失踪的同伴找回来了!”。
他们在场的人都懵了。
入眼的就是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小弟,他们直接被扔在了基地中央的地板上,身上的铁索还没解开,其他小弟们拿斧头和电锯正在喊着“一、二、三……锯!”吓得被捆住的小弟们脸色煞白直接大喊着饶命。
“停下。”时渊序喊住了,登时小弟们齐刷刷地注视回他,“我们这帮人刚才被周哥救回来……”
时渊序额角青筋暴露,只见小弟们各个都鼻青脸肿的。
“——雪川,你告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