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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鸟振翅而飞,清凌凌地撩拨几点涟漪,湖泊边缘是大大小小的纯白色尖顶建筑,建筑里面是唱诗班在吟诵,空灵的歌声飘过楼阁,甚至拂过远处的山岗。

然而,只要踏入一片区域,就发现被一层层帷幔挡住了去路。

里面各色帷幔之下,是极度奢靡的酒池肉林。

这是神庭中环的游宴宫,当然,还有个更为赤裸的名字。

——欢愉巢穴。

此时帷幔之外圣之歌舞团的貌美天使们都噤了声,层层帷幔外的飞鸟更加是震颤地扑朔翅膀飞走了,穿着白色长袍戴着面具的人各个严阵以待似的站在宫殿外的亲水台,各个头都垂直往地下垂着,甚至连抬眼的胆量都没有。

“一个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就能把半个神庭玩得团团转,你们这帮所谓天之骄子不是很能干么?简直愚蠢!”

“去神谕长廊让圣女在你们的脸上和身上刺青,把本殿的神谕刻到血肉模糊为止,不抓到人,你们休想安生。”

帷幔内,垂坠的霜羽琉璃灯甚至被这盛怒的声音狠狠一颤,这声音与眼前平静淡泊的一切格格不入。

“光明神,凡间的事务不值得您操劳,既然都是在凡间的人,大不了我们特意派多几轮审判官‘清洗’便好。”旁边的近侍大臣谄媚道。

“……是我们的失责,才会让他们得逞了,但不要紧,我们已经在向圣裁庭和审判司申请追捕令……他们活不过三天!”

那声音却狞笑,“哪一次成了真?看来还是要我亲自出马才行呐。”

属下猛地一颤。

这些戴着面具的部下就是神庭成员,他们面对着是一层层素白的纱帘,帐子里面隐隐透着一个人形的轮廓,那轮廓肩宽腿长,没有太多的衣服裹饰,就这么慵懒地靠在王座上。

从众神时代开始,从未有神明会在纸醉金迷的场所“垂帘听政”。

哪怕他们的至高神在游宴宫“嬉戏”,这神庭上上下下的人也只有寥寥十几人能见识到至高神的真面目。

当然,那些游宴宫见识到至高神真实面目的存在——也不会活过第二天。

但哪怕有这么可怖的传说,仍然不乏有各个星球的至高统治者远道而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先是谄媚、渴求,满腹欢欣地祈愿和讨好,最后都会颤抖着失声,甚至跪坐着乞求赎罪,最后疯疯癫癫地被其他仆人拖着下去。

……

诸如此类的事情早已不计其数。

此时此刻,站在苍白的帐子面前,各个拳头都紧握得青筋暴露,两大负责收拾普通人的部门,审判庭和监察司的主要执行官都长跪不起,彼此的眼神在面具的眼窝下交汇着,颤抖着。

“您说要您亲自出马?这种事……怎么能有劳您,神庭上上下下也有十万人,他们不过是侥幸脱逃而已,您看看,上次咱们派军用无人机动手的时候,您的子弹都打进对方肉身里了,没道理人还活着啊。”

下属颤抖着声线说道。

“那小子太猖狂了,竟然把我们成员的执勤记录公放在九大星系的中央城区,不过幸亏监察司派人盯着,现在光网上所有的记录都被删除,我们还大概封禁了一个亿三千八百万的用户账号,但凡有人稍微提到那天的直播——咱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自欺欺人的处置手段,只要知晓的人还活着,这些都不过是无用功。”那声音冷笑。

神庭成员们心神纷纷都一颤,瞳孔骤缩。

这是“至高神”第三次笑。

据说只要对方冷笑三声,他们这些神庭成员就要引颈受戮了。

按照屡次出动却总是无功而返的节奏,他们接下来的选择无非就是剖腹谢罪和跳河自尽……可他们都是好不容易通过圣选成为十万里挑一的神庭成员的天之骄子,哪个不是让祖坟冒青烟,家里头都奉之为“神迹”,父老乡亲恨不得十里长街相送的心肝宝贝,这辈子神庭的俸禄还没享够,就要一命呜呼了,他们找谁说理去?

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