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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视线。

“还是说,你害怕了。无妨,我可以现在帮你解开禁锢,现在火势还不算大,逃出去还是有胜算的。”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开了他的铁索,漫不经心道,“出口在那边。”

时渊序就这么脱离出拘束,只是他压根没有起来的念头。

更不要说这个一肚子坏水的人送佛只送到一半,此时他还好端端地戴着防咬器。

可是时渊序想要努力用手掰碎防咬器的锁扣,却一直动弹不得,与其伴随就是浑身上下软弱无力。

“唔,是被我吓得走不动路么?”湛衾墨幽暗的目光更加是肆无忌惮地眺向了他破损衣服下的裸露的紧致腰身。

唇角的笑容透着一股冷意。

“也是,时先生要是以这副模样出去,恐怕只会更加危险。毕竟,时先生是以‘宠物’身份闯进来的呢。”

“不过,我觉得时先生以这种模样这样出去,招摇过市来吸引更多的贪得无厌的人,也未尝不可。”男人就这么轻佻地抚着他的下巴,“一个二十一岁的反叛组织老大的初夜,应该可以在黑市上卖出一千万星币的好价钱呢。”

时渊序眼睫一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渊序觉得湛衾墨的语气比起淡漠外,似乎更加是一种露骨的挑衅。

跟以前从容温和的态度截然相反。

更让他耻辱,无地自容,甚至想破口大骂——可是千言万语汇到了唇边,却什么都没有。

可笑得很,他不是一向挺能骂的么?

还是真的目睹男人做下如此恶行,演都不演的时候,哪怕无数次露出獠牙的猎犬竟然都胆战心惊了。

“嗯,也是,如此难得的拍卖品,竟然只有一个买家,而且无人竞标呢。”此时湛衾墨轻笑,“当然,就算有人想竞标,下一秒也一定咽了气,你说是么?时先生?”

时渊序那深棕色的瞳孔就这么硬生生地被迫迎向那双凤眸。

“可恶……”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想要羞辱我,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品尝出语气里的一丝愠怒。

可对方凭什么生气?

该生气的是他这个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人,如果不是对方向来在自己面前不动声色,他就不需要再千回百转地猜不出所以然。

所以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还他的债。

也是解自己心中的渴。

然后,劝自己放下。

他和湛衾墨之间,终究没有可能。

他们注定有人相欠另一人,他辜负了他不闻不问的七年,而他辜负了他性命。

在还清之前,他不能放过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甚至不允许自己回答那个问题——

“我们之间可以不仅仅是医生和病人之间的关系,也可以不仅仅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

哪怕深更半夜焦渴得五脏肺腑都疼痛。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回答。

回答就输了。

就相当于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依赖对方,永远倚靠在对方的怀里,然后不知不觉再索要更多。

那样的他,和十年前那个在大人身边摇尾乞怜的猫儿眼少年又有何区别?

——可对方还是出现了。

“羞辱你?明明是时先生不知轻重,要把自己送上拍卖台。”湛衾墨此时漫不经心地解开他的防咬器,可是又坏意地到一半停了。

防咬器是“主人”才能解开的,猎物不能,精心设计的结构导致只要越挣扎,防咬器只会越牢牢箍死在脸上。

而大男孩双手被缚在椅子上,就像是踩中了捕兽笼的猎犬,一身凶悍,只是恰到好处的下颌线烙上形状恰好的防咬器,竟然透着一种禁欲的美感。

“还真是狼狈呢,混进宙星环竟然用的是宠物身份,难道还嫌自己不够招摇过市?”湛衾墨忽然解开防咬器,那冰冷的指就这么无意碰触到大男孩的下颌线和早已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