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他看到散发着绿色幽光的灯不是显示“安全通道”,而是“停尸间”!这里根本不是通向大楼外的出口,而是通向冰冷幽邃的空间,那里只有一张张蒙着白布的病床!那这些防弹人员究竟是?
猛烈的硬物向他的后脑勺猛然间撞了过来,时渊序眼疾手快拦住了对方,把对方的防爆头盔卸了下来,将对方翻身压倒在楼梯上。
“想诈我,没那么容易。”时渊序说道,“说啊,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真的气到了,怪不得从刚才气氛都怪怪的,一切都太过于顺理成章,没有一个拆弹成员表示对他们表示好奇。
原来这帮家伙也是歹徒。
时渊序觉得自己今日出门有必要看看黄历了,不,他又不信邪,就当自认倒霉算了!
其他拆弹成员看到同伴被时渊序钳在地板上,纷纷警惕地抬起了枪。
湛衾墨猛然间将时渊序拉到阴影更深处,对面人手太多,又是有备而来,想要控制住他们太简单,更不要说他们拿着枪,抵住他们的喉结。
被十几个人包围,时渊序却很镇定,在前线拼杀的他早就习惯以少敌多,但这些人是什么势力,他却不懂。
此时那些歹徒一边还怒骂。
“妈的,你们俩刚才是不是就在那男人的手术室里待着?这位教授该不会就是那个给歹徒做手术的人吧?那今天就是你们忌日了,准备一下遗言吧,毕竟你们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拿着枪的一个人员对他们说道,“看你们俩也算是个好人,给你们带一句话给家属。”
“虎哥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直接枪毙就行了,总部给我们收尾。”
“昨天才杀了一批,谁知道今天又要杀人,唉,我还要参加我弟兄小孩的满月酒,这不吉利啊——要不是那个最关键的试验品走失了,总部一心想复刻一个,不然也不会制造出这么多的‘废物’,还来这种地方闹事,都上新闻了,我都嫌丢人了。”
“……”
时渊序无力吐槽这些歹徒们一边拿枪口怼着他们,一边还有闲心吐槽,仿佛枪毙他和湛衾墨就像是每天朝九晚五的例行工作一样。
不过他心思微动。
“最关键的试验品”?
那是什么意思?
“反正他们俩又没什么杀伤力,我们那么急做什么。”
“那咱们也得到点走人啊。”
此时,楼道的灯光太昏暗,恶徒们眼里,被他们压制在枪下的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大学生,和一个是温文尔雅的医学教授。
男大学生刚才一怒之下把他们的同伴打倒了,可这身针织衫的学生气衣着和那副冲动易怒的神态还是出卖了对方的年龄,最多只是个大男孩。
嗯,恶徒们十分肯定,这是最没有战斗力的组合,说实在话还有点同情,这两个人毕竟都是大学象牙塔里面的人,对社会的险恶都不太体会,确实是像那种无私为人考量的人,会把一个杀人犯送进病房,所以让他们有机可趁。
从某种意义来说,也是善良害死人,但是他们公事公办,没有仁慈余地。
总部要他们解决掉所有跟那个发疯男人有关的一切人。
——凡是跟那个发疯男人有过交流的人,甚至只要碰过他的人,都不能留。
但也许是胜负早已没有悬念,他们的任务不过是把他们俩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解决,交差前这帮恶徒们的神经就缓了下来,就像是游戏已经进入了结算界面,玩家的神经已经松弛了。
“这位湛教授,你是基因领域的专家?能不能让人延年益寿?或者把人身上有遗传病的基因片段直接摘走,还有,你可以随便读取别人的基因片段么?”恶徒一号朝湛衾墨问道,“比如择偶,你该不会暗地里检查所有人的基因序列,不合格的一眼就看得出来?”
湛衾墨嘴角只是讥讽地勾了勾,在楼道走廊光的勾勒下,他那面容显得幽邃了几分。
“你以为基因是简单的分布排列?光是单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