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弼川的左眼皮剧烈地跳了一下,心头警铃大作:“不能在这里!”
“金郁”整个人扒在岳弼川身上,舔了他一口。
岳弼川拍着孩子,叹了口气:“你从哪里把她带出来的,将她送回去吧。”
“金郁”沉默了片刻。
突然!岳弼川怀中的婴儿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扯出!圆圆的啼哭瞬间变成撕心裂肺的惨叫!
岳弼川眼前一黑,心脏发出巨痛,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冲破理智,他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还给我!!!”
“金郁”单手拎着哭嚎挣扎的婴儿,如同拎着一件无关紧要的玩物。她转过头,阴恻恻道:“九……你总是看他……”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怨毒,充满了疯狂的嫉妒:“是因为他,你才不来找我的吗?!我要杀了他——”
“不!!!”
一瞬间,岳弼川眼前出现一张血红色的大嘴,咯吱咯吱的啃啮声犹在耳畔,刚分娩出的孩童已经落入他们生父的肚子。
孩子哀嚎求救的声音在他的大脑中无限放大,岳弼川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脸上的的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他早知道自己救不了自己,更救不了自己的孩子。
“金郁”走上前掰正岳弼川的脸,岳弼川不得不直视他,忽然岳弼川眉间生出一股狠厉,他抬手掐住金郁细细的脖颈:“你骗我……你骗我!他们还活着!你后来根本就没有吃掉他们!”
这话不知道触动“金郁”哪根心弦,她愣着了原地,岳弼川抢回孩子,稚嫩的脖子都被掐红了,岳弼川心疼地轻揉孩子颈上红痕。
“金郁”胸腔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她眯眼抬起手,做出一个抓握的动作,一辆正在空中轨道行驶的大型客车从轨道上掉下,车内乘客齐齐发出尖叫。
岳弼川目眦欲裂,所幸“金郁”在客车砸落地面的下一秒让其停住了。
她拉着岳弼川坐上车顶,客车动了起来,朝着一个方向驶去。岳弼川听见车内乘客司机发出质问怒吼和哭喊。岳弼川紧紧搂着怀里的孩子:“你要做什么?!”
“金郁”扭头,淡淡道:“送女儿回家。”
这辆客车完全不按照轨道行驶,飞上天空一路直行,交通督察一路红牌警告御剑拦截,可客车速度极快,将其远远甩在身后。
“金郁”冷笑道:“这就是你说的地上,好吵,不如回到地底。”
空中气流颠簸,雨水又大,非常冷,孩子的小脸都冻红了,神色蔫蔫,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岳弼川解开上衣扣子,将他藏进衣服里。
到达永安公寓附近,“金郁”拽着岳弼川从窗户跳了进去。
失去控制的客车摇晃着降落到地面,里面瞬间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混乱哭喊和咒骂,有人砸碎车窗扔出东西泄愤,有人疯狂地报警。
“金郁”置若罔闻,带着岳弼川翻入金郁家,里面灯都开着,几百平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住,布置得很有格调,一处摄像机前划了警戒线。
几名留守的捕快正在门口踱步,一看到金郁竟然带着个陌生男人从三百楼的窗户翻进来,惊得嘴里的烟都掉了,手忙脚乱地去按太阳穴上的通讯器。
有捕快举着枪走来,“金郁”做了个开枪的手势朝那人嘭了一下,那捕快胸□□出血柱,倒地死了,“金郁”打算给剩下几个人一人嘭一下,岳弼川急忙拦住。
几个捕快见到同伴死了,红着眼睛冲进来,岳弼川挡在“金郁”身前:“别杀他们。”
“金郁”呸岳弼川一脸口水,抬起手将那群捕快全部抓到跟前,全部踢下窗。
她最后踹了岳弼川一脚,蹬着岳弼川,嘴角缓缓咧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能装下一个西瓜,金郁的脸颊几乎都要被撑爆了,眼睛像青蛙一样鼓起,跪落在地上。
紧接着,一个身影从金郁那扩张到极限的口腔中缓缓滑出,那是一个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死寂的灰白紫色的人形生物,祂的头发是和皮肤一样的白紫色,五官紧凑漂亮得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