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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单纯。”

云知鹤不管他似是嘲讽或是难过的话语,只是向前一步,拉起他的衣袖,嗓音沙哑。

“兄长,去看看。”

秦端低着头许久,发丝滑落下来,然后抿了抿唇,颤抖着嗓音应了一句。

“……好。”

终于哭出来。

……

轩辕贺也是没有哭闹,只是面色冷漠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了好几天。

等到云知鹤前去他才慢悠悠的抬眸看她,然后顿住。

他伸出手,表情依旧是阴沉的平静,却带着茫然的偏执。

“喂……你还,要我吗?”

云知鹤愣了一下,垂眸看他,他的手尤其白皙,几乎冷白到透明。

她摇了摇头。

轩辕贺的神色不变。

“我对你并没有恋慕之情……还有,我要与应成婚了。”

轩辕贺的表情猛然暗下来,他猛地揪住云知鹤的衣领然后用自己娇小的身子将她扑倒按下去。

“唔——”

云知鹤痛呼一声。

然后感到一连串的眼泪滴到她脸上,她睁眼看见的便是轩辕贺神色呆滞的流着眼泪,几乎咬牙切齿的哑声问她。

“你也,不要我了吗?!”

云知鹤愣住。

他哭出声来,抽泣着将头埋在她胸口,哽咽着。

“别不要我,别不要我……贺儿,会乖的。”

他颤抖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贺儿,贺儿再也不哭闹了,再也,再也不挑食了……呜……别不要我……”

“呜呜呜……呜……求求你,别不要我……”

轩辕贺哽咽着哭泣,像是宣泄一般意识不清的呢喃着,呼吸急促。

云知鹤抬手要推开他,又听到他颤抖着呢喃一句。

“……别不要我,别不要我——”

“——父君”

云知鹤猛地顿住,她看着压在她身上的轩辕贺浑身发抖,呢喃着哽咽,顿了顿,还是探头摸上去。

……烫的。

他发烧了,难怪如此意识不清。

云知鹤轻叹一口气,将他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在轩辕贺昏睡中蹙着满是泪痕的捉着她的衣袖不肯放看的时候,伸出手扯开了他的手指。

轩辕贺总是能记起他杀了那男人的那天,毒酒很凉,他的手很冷,他高高在上,看着又哭又笑,然后痛苦的蜷缩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死去。

他平静的看着尸体最终一动不动,看了许久。

久到到了夜里的恍惚,他依旧坐在那里,然后面色平静的跌跌撞撞的走到男人尸体旁边,蜷缩下身子,抱着他。

哑声,轻轻说了一句。

“父君,抱。”

像是回应男人刚刚疯言疯语一般的“皇儿……好皇儿……让父君抱抱。”

轩辕贺手里的尸体很凉。

其实,也不及这些年他孑然一身风雪的透骨之凉。

最终的圣旨还是宣判的二人的结局。

秦端,谋逆在先,陛下仁心,死罪可免,贬为庶人,驱逐出京,永世不得入京。

轩辕贺,受秦端蛊惑,判断不明,陛下痛心,剥去太子名号,贬为玉山郡主,永世不得出县。

那场蓄谋已久的谋逆便在这样令人唏嘘的结局下结束。

清竹……应该说是沈卿,云知鹤也见了一面,他被封为郡主,沈家也翻案了。

当年嫁祸一事为成国母主导,轩辕应当时手上实权并不多。

沈卿垂眸笑着摆弄着手里的花枝,笑得清浅,他穿着华美柔软的云纱,面目俊逸,尤其令人心动。

云知鹤眼神复杂的看向他。

“沈……”

刚要开口叫出他的名字,他却顿了顿,然后笑着开口。

“云娘子唤我清竹吧,沈卿我听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