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上,火焰蔓延,烧尽了纸张。
“唔————”
他起身,似乎有些无趣的垂眸,然后猛地拔出身边人腰上的佩刀,随着“哗啦——”一声的刀剑出鞘,一抹血花绽放开来,让所有人震惊。
“你……呜……咕噜……”
了索尔面上得意的笑容还没有隐去,捂住脖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漠北色,指缝之间渗出一股股血水,喉头吐出血沫。
漠北色抬手抹去脸上的血珠,不屑的看着逐渐瘫软失去面上神色的了索尔。
“真的很讨厌……你这样的蠢人。”
“本皇子自有打算,又何至于向她添油加醋说些什么——本皇子顾忌私情。”
说到这里,漠北色嗤笑一声,眸子弯着,带着涟漪的笑意。
“本皇子可没那么心善……顾忌私情……你的猜测,当真是令人发笑。”
他一边说着,一边踩上了索尔的尸体,唇角微微上扬,眸中是偏执的野性。
“本皇子可是比你们谁,都盼望着攻破北缔,然后铁骑冲进去,烧杀抢掠也好,什么也好……”
漠北色顿了顿,面上的血珠擦不干净,他随手将手上的刀丢出去,旁边的仆人已然被吓傻。
他笑得愈发漂亮,嗓音哑然。
“只要冲进去,我就能捉住她了。”
漠北色似乎因为这样的想法而兴奋,微微颤抖着,狠戾的踹了几脚了索尔的尸体。
嗓音一瞬间带上嘶哑。
“你以为本皇子不想立刻攻城吗?!我可是每天都想得疯掉了啊!能捉住她,让她做我一个人的女人——把那些恶心的,靠近她的男人全杀了你以为我不想吗?!”
他又深吸一口气,面色潮红,捂住脸,平息着喘息。
许久抬眸看向帐中的其他将军和侍从,她们一脸呆愣,因为漠北色突然发疯的狠戾所震惊。
漠北色的表情又平稳下来,带着冷然的漠视,轻声命令。
“……把尸体拖出去。”
“是……是。”
侍从吓得哆哆嗦嗦,拖住了索尔的尸体就往外走。
“等一下。”
漠北色突然叫住她,他正漫不经心的用手帕擦拭着手上和脸上的血迹,行为优雅漂亮,看到侍从停了,他笑起来,尤为漂亮妩媚。
“剁碎了喂狗。”
蛮族向来是以杀止杀,却不曾有死后鞭尸泄愤的习俗规矩,他这话也是令人震惊,其他人面面相觑,颤着嗓音开口。
“了,了索尔她虽然没脑子……但殿下,她是个勇猛的战士。”
漠北色不说话,只笑盈盈的看着她。
她颤抖着低头,还是停下了话,闭上眼不再看。
……
方利面上再没了那丝傻乎乎的笑意,她攥着手心不言语。
城被里里外外封了起来,蛮族的军队是分毫不让,秦执也是没有被运出去,此时看着方利的样子,顿了顿,开口问。
“你怎么了?”
方利似乎被吓了一跳,呜呜呼呼的叫了一会儿,低下头,许久才心虚的说了一声。
“没,没事……就是有点,有点怕。”
“呵……”秦执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本皇子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女人倒开始怕了?”
“云知鹤便是要留你这么个废物在城中,也要把本皇子送出去……她,不识好歹。”
方利顿了顿,低下头开口,闷闷说了一句。
“……你要是真走了也挺好。”
再问她又不说话了。
她找云知鹤找得紧,生怕敌军入侵无人照料,步步都跟在云知鹤身边,从早到晚不停。
云知鹤忍不住开口,“你那墓可是扫了?我亦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怕敌军入侵,你跟着我我也护不了你周全。”
她指了指旁边的护卫,“你若实在是怕,跟着她也比跟着我好。”
方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