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过了许久,又睁开眼,伸手瞧着自己的指尖,慢慢蜷缩。
“唔……”
他昨夜在深烧之中迷迷糊糊感受到清凉的醉意,在烈火的焚烧之中将他揽岀,救他出地狱。
又在火中看到月亮,尤为灼灼。
……他唤了一夜的锦娘。
声声哭泣。
……
秦端看旁边的云知鹤垂眸,似乎是心绪不宁,他顿了顿,喉头发出粘腻低哑的,带着笑意。
“嗯……?”
“锦娘是如何了?莫不是也染了病?”
云知鹤看向他摇了摇头,继续往皇宫外走着。
“不过一夜未眠,些许劳累而已。”
秦端的目光变暗,嗓音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意。
“锦娘昨夜照顾了父皇可是一夜?”
他没等云知鹤回答,又开始自顾自的说,似乎无奈的叹气。
“当真无理取闹……你尚且年幼,又如何一夜未眠?若是伤了身子如何?”
哪怕云知鹤与秦端生疏了,此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兄长……我已长大,断不是七八岁的孩童,莫要再……如此瞧我。”
秦端弯着眸子,似乎浸润着月光一般朦胧的水雾,温和又漂亮。
“长大了啊……”
他轻轻道,意义不明,带着低哑的笑意。
伸手拉起云知鹤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手指。
“道是长大,婚事也接近。”
“……前些日子的选夫没了着落,如今是如何?”他微微垂眸,唇角上扬,阳光透过他的发丝,氤氲了眉眼,“可是有欢喜的郎君?”
云知鹤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不想再开口。
她平静垂眸看向二人相拉的手,“兄长,虽你我情似兄妹,但如此终究于礼不合,还是放开的好。”
又抽回手指。
“……”
秦端沉默片刻,只怔然感受着手上残留的温度。
他猛然捂唇笑起来,“噗嗤”一声,尤为灿烂。
“什么啊……锦娘也到了那害羞的年纪。”
不管是现在还是曾经,不管是冷言还是冷语……他一直这般。
固执又温和,不动声色的笑着,把她所有的话语与行动当作孩童的无理取闹。
云知鹤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眸子,不想与他再纠缠。
“……就此别过。”
她转身离去。
秦端没有追上去。
他停止了笑容,平静又漠然的看着云知鹤的背影,然后抬眸看向晦暗的树影,阴影在他面上打下一块暗色,带着晦暗的不明。
“真是……”
“……小孩子的性子啊。”
嗓音哑然,微微叹气。
……再无一丝笑意。
他伸手遮住从树影之中透过的照射在他眼上的阳光,微微眯起眸子。
“还在,闹脾气……吗?”
——
永安宫
此处是囚禁成国母的地方,她坐在椅子上,周围是精致的房屋,却犹如囚笼。
成国母深吸一口气。
抬眸看向眼前的人。
——秦端与原子洛。
她冷哼一声看向秦端,“怎么?你是来向老妇落井下石的吗?”
秦端假装遗憾的轻声叹息,“原是以为成国母大人如此位高权重,能撑得久一些呢。”
成国母的表情猛然变了,恶狠狠的瞪了原子洛一眼。
“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原以为你是条好狗!未想到侍奉两主,当真作呕!”
原子洛顿了顿,轻笑一声。
“成国母大人可是误会了,自始至终,臣只侍奉大皇子殿下一人。”
成国母也不甘示弱,冷笑道,“怎么,你这条狗把秦端手里的那块虎符给了我献忠诚,如今主仆二人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