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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床下,双膝跪下,白嫩的额头恶狠狠撞在地上。

发出沉闷的“咚”声。

似乎渗出了血丝。

嗓音干哑颤抖,“臣昨夜唐突了陛下,罪该万死,求陛下治罪!”

轩辕应顿了顿,刚刚燃气的那一股心口的悸动猛然凉透,他看见云知鹤跪在地上,额头上的血珠滴到地上,一滴滴,伴随着满屋的寂静。

云知鹤指尖颤抖,血更加猛烈的滴下,染了一滩小小的血污。

他还以为,会是像他新婚夜曾被公公们教导着的——

初夜之后,辰时会被妻主揽在怀里轻轻哄着娇羞。

他原是期盼来着。

可他看云知鹤的血还在流着,终究是闭上眸子,掩下悲凉,哑声道。

“……无事。”

大抵是昨夜叫哑了,喉头一阵沙哑的酸涩痛意。

他垂下眸子,颤抖几分又拿起衣物披上,遮住一身的狼狈。

像是迷茫,迷茫昨夜她究竟在阻谁入梦。

是他吗?

还是借着酒气,将他认作了别人……?

轩辕应颤抖起身,裹上衣物,脚步几分虚浮,走到跪着的云知鹤身前。

云知鹤低着头,血还是流着,很快迷了她的眸子。

胸口涌起巨大的不知所措与恐慌。

像是欢喜得到了归处,又是厌他透过她看向别人。

然后泥泞在一起,几近让她哭泣。

云知鹤抿了抿唇,她看见轩辕应苍白纤细的脚踝,脚趾尖触碰到了血滴,染上血意。

然后轩辕应又跪下,他贴近云知鹤,伸手捧起她的脸颊。

他比她年纪大,又是高大,蜷缩下腰身贴近她,将少女受伤的额头贴住他的额头,一瞬间呼吸交缠。

轩辕应的指尖是她温热的体温,连带着血流下来的炽热。

他哑声说,“……别这样。”

随意裹起的衣物还是顺着肩膀滑下来,又露出苍白的身体。

云知鹤怔然,只让他冰凉的指尖托住。

轩辕应又轻轻松开她,伸手颤抖着指尖,认真又细致的为她抹去额头的血珠,指尖冰凉至极。

一双冷峻的眸子情绪复杂,偏偏带着细腻的情意,睫毛忽闪着晕出晦暗的情绪。

偏偏他额头上又因为相贴,染上血迹,顺着额头蜿蜒滑下,到了鼻尖,到了眉梢。

他眉梢染碧血,又向她笑。

只是艰难的扯起唇角,染出一丝笑意,颤抖嘶哑道。

“锦娘,别这样。”

云知鹤不知如何回答。

她哑了一瞬嗓子,敛下眸子,道了一句,“……臣遵命。”

轩辕应在她说完的那一瞬,猛然低头侧过脸吻住了她的嘴唇。

刚刚到血迹顺着落到了唇角,被他含入唇中,带着腥甜的涩意。

唇齿交缠之间,是难耐的心尖悸动和软涩的痛意。

他吻得似乎是不顾一切,身为男子却恬不知耻的侵略她人的唇齿。

云知鹤只顿了一瞬间,任由他吻着,唇角略微刺痛。

她还是不知如何。

是做他替身的女宠,还是那风光月霁一身风华的云娘子?

世人怎么知道如月冷清的云娘子,对养父一般将她抚养大的男子,有如此腌臜的情思。

纠缠在她心尖,腻得发痛。

……她不想这样。

她不想做替身,不想做女宠,不想……爱他。

就只任由他吻着,乖顺的像一个尊卑有礼的臣子,不肯回应。

轩辕应松开唇,素来苍白的薄唇带着湿润的红意以及血丝。

他看向云知鹤垂下的、不直视他的眼睛。

低下头,嗓音哽咽的哭出声来。

“锦娘……”

“别,这样……”

他的嗓子还哑着,却像是恳求一般哭泣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