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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连带着打听了几日,也未曾打听到那恶人为谁。

她想了想,还是抬脚往白雨的屋子里走去,刚踏入院子,便听到了男子隐隐约约的叹气声,远远之中瞧他面色忧愁,又垂眸掩下神色。

白雨伸手将一个匣子盖好,放到桌子上。

云知鹤知道他害怕陌生女子,只靠在门口,远远向他道。

“白公子,我是那日来的云子鹤,不知可否进去?”

白雨顿了顿,肩膀开始颤抖起来,却以为她是来拿那刚刚做好的喜服的,只小声开口。

“进,进来吧。”

普通人家的西服不如贵族的要针针缝制,样样精细,只做个样子,改个尺寸便可。

但白雨为贵人家的绣男,手艺不必说,怕耽误了少当家的婚事,这两日做得勤,瞧着也是漂亮非常。

白雨拿起喜服,艰难的转动轮椅,便要递给云知鹤。

谁知云知鹤接过去,似乎不知说些什么,怔然看着手上的喜服,张了张口,还是继续拿着。

“白公子……听到你叹气,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怕自己揭伤疤,云知鹤也想着二人熟稔之后再开口,此时无所闲谈的找着话题。

白雨顿了顿,低下头小小的摇了一下头,又猛然停顿,抬眸看向云知鹤,才轻轻点了一下头。

“这位……娘子,我,我的身子不方便出门,你,你可否与我送个口信。”

毕竟是少当家的新婚妻主,应该……瞧着,不是坏人。

白雨压下心中对女子的恐慌。

他嗫嚅开口,“于山姐,她去跑货,好些日子不曾回信,按着时日应该是归来了,请娘子去山脚下的村子问一问介绍活得李娘子,什么时候……她们才回来,可是安全。”

云知鹤心中一动,她对“未归”这两字尤为敏感,直直开口询问。

“这位于山娘子离开已经有多久了?这之中你们可曾联系?联系过几次?”

白雨似乎被云知鹤的语气吓了一跳,捏着轮椅的指尖缩了缩,还是开口。

“将近,一月多了……”

他性子本就细腻,虽说不敢看云知鹤,却此时细细回答着她的问题。

“于山姐半月前托货铺李娘子为我送了个簪子,说是跑货钱买的,但……”他抿了抿唇,抖着指尖拿起那个匣子,嗓音有些颤抖。

“但,但……这簪子精细,她该是……买不起的。”

白雨此前住在大户人口的后院,虽说是个绣男,却也有了眼光,耳濡目染之下知道什么东西金贵。

他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精致的玉簪。

云知鹤心中一沉。

这簪子,是京城的手艺。

他的嗓音隐隐约约带了哭腔,泪眼婆娑的看向云知鹤。

“云娘子,能否去寻寻于山姐,我怕她做些不好的事情,为我这么一个废人做这些不值得……”

“她说要予我一个好婚事,去跑货挣钱……可,可我不想要。”

白雨心性本就脆弱,此时离了于山这般久,心中思念悲伤,无人支撑,只簌簌流泪。

“……我想她了。”

云知鹤深吸一口气,拿起簪子,心中预感不详,点头答应。

“白公子,我可否拿这簪子寻人鉴定一番,也好定夺,我马上下山去寻那李娘子。”

白雨点点头,云知鹤迅速离开,跑着去寻了楼止。

楼止被孟小娇纠缠着问清为何不可嫁,面无表情,却生生看出烦躁来。

孟小娇这时看见云知鹤,惊喜的要拥上去,却见云知鹤神色几分深沉,唤了楼止便离开,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孟小娇。

孟小娇一顿,气得蹲下身来。

楼止知道她应该是寻到了什么线索,敛下神色便跟上他,二人迅速出了寨子。

骑上来时的马,云知鹤开口,“我从白雨那里寻到线索,一是这簪子,二是货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