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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雪化了,眼睫湿润,配上眸子的晦暗,几分氤氲漂亮。

他喉头微动,又止住,垂下眼敛又抬眸看轩辕应。

“我想要她。”

轩辕应顿了顿。

楼止的嗓音平淡又轻缓,却带着难以忽视的执拗。

“我……想要她。”

轩辕应有些冷,沉默了许久才哑声道,目光深沉的看向他。

“……谁?”

“她。”

这对话奇妙,没头没尾让人觉不出那“她”是谁来。

可二人清楚的紧,眸光对视,不肯退让分毫。

轩辕应哑了哑嗓子,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嗓音,垂下眸子避开楼止的目光,尾音颤抖。

“……换一个。”

“只有……她不可。”

一时间室内又是寂静的沉默。

楼止走上前,对上他躲闪的目光,“可你说过,除了皇位,无论我要什么,都可以。”

“所以,我要她。”

轩辕应抿了抿唇,“……不可。”

二人再不言语。

一时间猛烈的灼热席卷轩辕应的心里,连带着不知是不是发烧所带来的心尖刺痛与纠结的痛意。

何曾该叹她惹得众人欢喜。

大皇子,二皇子,温言和……还有这,素来寡淡的楼将军。

轩辕应闭了闭眸子,喉头泻出一股痒意,他猛然睁开眸子,看向楼止。

“她是……朕的。”

他用了“朕”,是用皇权在压楼止。

轩辕应深吸了一口气,眸中是帝王的倨傲与威严。

“是……朕的。”

“只能,是朕的。”

……

楼止怔然片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及话语里的捍卫与施压。

他抿了抿唇,然后跪下行礼,低着头,碎发遮住晦暗的眉眼。

“臣,唐突。”

然后未等轩辕应开口,便转身离去。

倒并不是他不重皇权,只是他性子如此,在云知鹤面前直呼圣上“轩辕应”的姓名。

刚刚的下跪也不过是因着轩辕应那一声“朕”的臣服与效忠。

他效忠于圣上,仅此而已。

轩辕应看着他的离去,闭上眸子,瘫软在椅子上,他有些发热,额角还在发疼,呼出热气。

面颊也氤氲着潮红的红晕,眸中发着湿润的雾气。

李公公一进门便看到轩辕应撑着额角,低声喘息的脆弱模样,慌乱的迎上去,叫道。

“陛下!您这是如何了?!哎呦!”他摸了摸轩辕应的额头,“您发烧了!”

他转头迅速冲着门口的宫人们喊道,“快传太医!快些着!”

轩辕应抬手止住了李公公的焦急大叫,依旧低低喘着气,指尖颤抖。

看向楼止离去,已然不见的身影。

低声喃喃一句,“终是朕欠他。”

然后昏过去。

耳边是一瞬间拔高的李公公的尖利嗓音,“太医——!太医!”

轩辕应总是做这样的梦魇,浸润在水中,无助的捞着月亮。

无论如何,到手的月亮会像握不住的风沙,从指缝流掉。

冰凉又柔雅,平静又漂亮。

……是她的模样。

云知鹤向圣上请了圣旨安妥黑土寨,圣旨到后,孟勒特意托人送来了信表示感谢,心中笔触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甚至还侧面敲打孟小娇有没有做什么不得体的事情纠缠于她。

云知鹤看着书信沉默了许久。

她还是想念孟勒豪爽与她喝酒论道的模样与洒脱。

又看向漫天的飞雪飘散。

云知鹤站在走廊上,手撑住红木栏杆,上半身微微探出去,抬眸感受飞雪的飘散。

呼出氤氲的雾气,柔软墨黑的发丝随着风飞舞到脑后。

她像是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