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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回应。

女人面无表情的拂去秦端紧紧攥着她衣服的小手。

秦端的手被拍出了红晕。

帝王现在气压十分低,眉头蹙着,死死盯着产房,无人再回答触帝王的霉头。

大抵瞧他带着哭腔的嗓音有些可怜,旁边有后君忍不住开口。

“小殿下,莫要问了,男人都有这一遭,你便是长大了也要生孩子。”

秦端有些茫然,眼尾还含着泪水,晶莹剔透,红着鼻尖问。

“……会这么疼吗?”

那位后君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想了一会儿开口。

“……不疼。”

猛地,一直沉默的帝王瞪了他一眼,眸子锋利又阴沉。

“陛下恕罪!”

漂亮的男人急急忙忙的跪下请罪,梨花带雨的哭泣着。

秦端也吓了一跳,惧怕的退后几步,眼泪簌簌的流下。

男人颤抖着不再开口,他的母皇又盯着产房门口出神。

伴随着男人嘶哑逐渐降低的嗓音。

“啊啊啊——啊——”

秦端记得那日很久,久到他的脚冻得没了知觉浑身发冷。

他迷迷糊糊被一阵巨大开门声吵醒,公公的声音尖利。

“陛下,陛下不好了,贵人胎位不正……”

秦端一惊,迷迷糊糊的开口问,“父君出来了吗?”

他的父君答应他过几日为他做糖糕。

他的父君总是温雅的为他讲故事,该是话本的第二十三回了。

他想知道,那书中的李皎被山匪俘虏了去,丢在尸坑里,是否等到了他的良人踏月而来,拥他出那血污淤泥的尸坑去?

李皎是话本中风光月霁的温雅公子,不染尘埃,那么他被丢在尸坑里,是沉沦于痛苦的血污,还是等到了爱人,与良人共赴山海明月?

小秦端觉得自己知道话本的结局。

定是他洗尽污浊,再做那风光月霁的公子。

然后他听见公公的颤音。

秦端至今都能回忆起。

“陛下……保大,还是保小?”

他依稀记得雪漫天而飞,正如面前的枯树落叶般,簌簌掉下,迷了眼睛。

毫不留情的嗓音,冷漠又平静。

“……保小。”

是他一生的梦魇。

秦端身着松散的薄白里衣,坐倚在窗户上,脊背靠着窗檐,伸手接住落叶。

皎月灼灼,孤独又寂静。

他抬起头,脖颈的线条流畅漂亮,月光挥洒在他漂亮的面上。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无奈又温润,静静沐浴月光。

秦端又捏碎指尖的枯叶,闭上眸子,感受着指尖失去水分多碎叶。

干枯又可笑,化成一股风沙般,被风吹去。

他那时年纪小,却知保小的含义。

他揪着女人的衣摆一遍遍哭喊请求,被毫不留情的挥开,膝盖撞在冰冷的地上,眼泪灼了脸。

他又看向身为皇后的轩辕应。

父君说他是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求他定是可以。

他哑着嗓音,一遍遍哭喊着,“皇后爹爹,您救救父君,求你救救父君……”

他看轩辕应高高在上,垂眸看了他许久,抿着唇,然后缓慢摇了摇头。

秦端还能记得轩辕应头上皇后玉冠上摇摇作响的步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随着步摇的碰撞声音消熄,屋子里男人的声音也没了声息。

然后他听见叫喊,有人开始笑。

“陛下!陛下!是个小皇女啊——!”

他们笑得大声又欢快,争先恐后的想要看那小皇女一眼,刚刚冷硬的女人猛然柔和下面容,大喜笑道。

“好,好,好!重重有赏!我陵国终是后继有人啊!”

她小心翼翼的抱过小巧软绵的孩子,嘴里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