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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没有接过去,只是瞥过了眸子。

“已经给你,便不可拿回去。”

“嗯……”

云知鹤顿了顿,还是将匕首收回去。

这匕首看起来是奇珍异宝,尤为锋利,像是在血中浸润出的煞气。

他只低低呢喃了一句,“那是我母亲给我的。”

云知鹤不知如何回答,这般珍贵的遗物……如何便随手送人了。

“……但她不喜欢我。”

她这时才了然。

楼止低声呢喃道,又垂眸看向的桌子上的糕点,顿了顿。

他唇抿着,黝黑的眸子盯着桌子上的糕点。

云知鹤顺着他的视线疑惑看去,才看到了他盯着糕点而发呆。

“楼将军,要不要吃一块……?”

楼止点了点头。

“我唤人为楼将军送上来饭菜,将军舟车劳顿,又遭遇刺杀,想必是饿极了。”

“……不必。”

楼止拒绝了云知鹤的提议,拿起一块糕点。

轻抿了一小口,只是一瞬间,似乎瞧着身上的煞气软了些许。

他面无表情,一口一口,乖巧的吃着糕点。

云知鹤都有些挡不住口中的齁甜,此时不免有些担心,想开口提醒两句。

“这糕点……”

“……喜欢。”

她听到他发哑的嗓音,低低的,带着磁性,又被糖糕弄得软下,尾音发着颤。

他似乎,眸子垂着。

……尤为欢喜。

他一口口,将糖糕吞下肚去。

云知鹤又想起来当初原子洛所打听的事情,楼将军的兴趣爱好与过往,兴趣爱好皆是……不明。

此时她朦朦胧胧的感觉,他似乎喜欢,吃糖糕。

吃得极为认真又严肃,却难得软下一身的煞气。

云知鹤微微带上了笑意。

京中几乎无人与他交好,任谁也不知他的欢喜……如今似乎由煞气凛凛的战神,变作了可触摸的郎君一般。

应该无人知晓,这位高高在上,面无表情的战神……喜爱吃糖糕。

他只吃了几块便放下,又抬头看云知鹤,眸子似乎都被糖糕浸润的软下。

“我可留在这里?”

他指的是这间屋子。

楼止被人埋伏,再去楼府显然不安全,云知鹤点头,应了他的话语。

若是再让人领着他去另一间屋子,保不准让别人知道楼止在云府,还是……他呆在这间屋子安全。

“楼将军,我可打地铺,睡在门口,中间隔着屏风,不必担心。”

而云知鹤此时还未沐浴,下仆端来洗澡水,云知鹤连忙让楼止躲过去。

楼止身上有着淡淡的血腥味,男儿家爱干净,这洗澡水便是让给他的好。

“楼将军,你且沐浴,云某绝对不会逾矩。”

楼止看了她许久,又垂下眸子。

似乎……他身上的疤痕骇人。

楼止有些茫然,指尖却微微颤抖。

哪怕隔着一层屏风,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是传入云知鹤的脑子,她深吸一口气,壤除杂念,干脆拿起一本书来仔细读着。

楼止则在木盆里,细细用水淋到自己身上。

但是面色冷凝,似乎连刚刚吃糖糕而来的好心情也没了,只垂眸看着水面漂浮的波浪。

他不通男女之事。

但他知道……这样好像,难得女子欢喜。

他的疤痕宛如绽放的花朵,蔓延在身上,还有眼上的疤痕……

楼止不再想。

隔着一层朦胧的屏风,能隐约看见里面男子沐浴的身影,水珠顺着肌肤滑下,肩宽腰窄,尤为性感。

男子仰头,露出漂亮的曲线。

水声实在纷扰,却富有节奏,一声声,尤为动人心灵。

云知鹤……从来没有与男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