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的众人。
原子洛在一旁站得恭敬,又儒雅笑着向她们点头。
他嗓音带着莫名的声调,笑得妩媚,尾音粘腻缱绻。
“刚刚,是谁,出言不逊?”
崔明喻猛地愣住。
他垂眸看向桌子上被簪子打得一片狼藉,以及一旁怔然的云知鹤,看她身上酒色水痕,被甩了一身酒水。
“……是你?”
云知鹤抬眸看他,茫然的眨眼。
……不是我。
崔明喻酒几乎醒了,开口解释,“刚刚出言不逊之人是臣,小饮了几杯,未曾想冒犯到了您……”
“万分抱歉,您……”
漠北色选择性的跳过了崔明喻的话语,甚至完全没有听清,他一直盯着云知鹤看。
他随意抬手,又哑声开口,“行了,原谅你们了。”
“啊?”
崔明喻呆愣,她抱歉的话还没说完呢,啥后果都想好了。
漠北色往前走了几步,脚步妖娆却不低俗,轻轻俯身拿去了云知鹤手中的酒杯,发丝挠在云知鹤脸上,笑得漂亮。
然后抬头饮下去。
酒珠随着漂亮流畅的脖颈滑落,隐入锁骨。
“……倒是好酒。”
他看着手中的酒杯,挑了挑眉,尾音拉长,随口夸奖了一声。
这……蛮夷的郎君……这般大胆不注重小节吗?
女子喝过的酒杯,他又顺着喝下去。
云知鹤心中涌起波澜,面上却波澜不惊。
漠北色继续开口,环起胳膊,慵懒妩媚,像是思索,又恶劣笑起来,嗓音轻缓。
“作为赔礼……你,带我闲逛京城。”
他指的是云知鹤,原子洛蹙眉一顿。
“皇子,这恐怕不合礼数……臣之职责便是带着您去……”
漠北色转头,嗓音哑哑,“这登徒子冒犯了我,这领略风情的无聊差事便交予她吧。”
可,这登徒子是崔明喻,不是云知鹤啊。
为何指着她要赔偿?
云知鹤莫名其妙戴上了“登徒子”的帽子,唇角微微抽搐。
崔明喻也有些疑惑,刚想辩解登徒子是她自己,又听漠北色说。
“就要她来领着,不必说什么了。”
“只有我与这位云……娘子便好了,你退下罢。”
原子洛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
而云知鹤顿了顿,有些不明白,则开口婉拒,“知鹤衣服湿透,不便外出,更也不便带着您去领略风土人情,所以……”
漠北色蹙了蹙眉头,抬手解开自己的腰封,褪下外袍,一瞬间,露出漂亮的带着独特异域风情的衣服。
刚刚还想着他衣服怪异,没想到是只披了一层中原衣物的外袍。
他们蛮夷的衣服露骨带着诱惑,对保守的陵国人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那腰肢还露出来,柔韧又结实带着蜜色的光泽,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身材。
包间里的人都静默,迅速遮住眼睛,他没有在意,把那带着体温的衣袍披到云知鹤身上,然后开口。
“这般,就可以了吧?”
“……唉?”
漠北色的外袍裹在云知鹤浸透的衣服上。
他俯身低头,云知鹤能看见他裸露的大片肌肤与漂亮的胸膛,柔软而富有光泽,慵懒而春情。
“不,不不不……”
云知鹤连忙把外袍还给他,嘴里也急急忙忙。
“中原衣物有讲究,如此是不合礼数……”
冒犯外族皇子的罪名她可当不起,又慌忙的给他套上去,紧紧裹住他的身体。
“……啧。”
漠北色明白了二国的礼仪不同,他们国家正常不过的衣服,她们看来倒是异类。
本有些烦躁,但转念一想,任由她给他拢起衣袍,漠北色又带起几分兴味,故意抬手摸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