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代表什么,就是不能轻飘飘放过意珠。她在背地做那种事,总得给他个解释。
还得同他道歉。
“你们先去,”卫玠眼都不眨,抬腿就要往意珠那走,“我有点事等会再过来。”
上次也是好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明明可以在赏花宴上多露脸多同人交谈,这卫玠一看见意珠就同狗看见骨头似的跟着跑,把柳全咬得牙根痒。
这会柳全长记性了,恨铁不成钢拦在前面,暗暗提示:“谢小姐怎么就这么巧也在这?”
卫玠过果然顺着说:“有什么巧的,我看她就是故意。”
“正是如此。若卫兄现在如她意过去,叫她以为卫兄能被这种手段拿捏,往后岂不更自得,更胡搅蛮缠?”
“左右卫兄是要让她清醒,不如我们与卫兄同去,一齐让谢小姐明白。”
柳全满打满算这几句话就够挑起卫玠怒火,不曾想他目光忽的警惕起来。
几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去的。
柳全这话什么意思?
卫玠横眉,目光在这几日脸上扫过一圈。
同为世家大族之后,卫玠知晓自己才学比不得姜时玉,手段比不得谢缙之,但脸在这群人里总是出挑的。
刚刚骑马打猎,卫玠也没让自己灰头土脸的,衣着整洁熏过冷香,照旧还是矜贵讲究的少爷派头。
卫玠确认里头没比他模样好的后哼了声,婉拒:“不必了,要给她个教训,我自己去就够了,你们去休息吧。”
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什么狐狸精,或者是她惦记着的那个野男人。
一想到谢意珠香囊的主人可能就在附近,卫玠更是一秒都不想再等,拔腿就要走。
走了两步,又转头,朝陈硕伸出手:“把抓到的那只兔子给我。”
陈硕刚刚被卫玠用那种眼神看就很想打人了,这会瞪他:“你做什么,不是说好这窝给我妹妹带回去养的吗?”
“我就要一只。”卫玠不由分说抱住兔子,就因为想起陈硕撞见幼兔时惊喜的样子,他才要带一只过去的。
既然他妹妹那么喜欢这小玩意,谢意珠应该也会喜欢。
至于为什么让意珠道歉,他还要先带讨她喜欢的东西去,别管,他有他自己的计划。
菩提树下的谢青意珠一动没动,两人就这么看着卫玠走近。
他们这样站在一起,不知为何,之前被拦过一遭的不爽又涌上来,卫玠抱紧兔子,狐疑问:“谢意珠,今日就你们两个来祈福?”
那样子很有点疑神疑鬼,像时刻怀疑门后有人的丈夫。
意珠不懂卫玠的提防从何而来,不过老夫人给出的事还系在他手上,这会就算卫玠气势汹汹再来叽里咕噜说一堆,意珠也不打算同他生气,所以很好脾气跟他说清,主母与二房都在。
原来是谢家一行人,卫玠脸色稍霁,也为刚刚莫名来的警惕好笑。
都是谢家姐弟,谢意珠怎么可能把自己弟弟的物件撞进香囊里。
要是这也要怀疑,那谢缙之、谢景辉,他要怀疑的人多到怀疑不过来了。
卫玠清了清嗓子,要把怀里兔子送出来,语气矜贵:“这个给你,刚刚猎到的。”
一整窝端出来一只兔子都没受伤,他还独自猎到一头鹿与两只雁。
大雁是忠贞不渝的象征,如今纳吉采礼也时兴送大雁表示重视,若是男方亲手猎的,那更好。
当然,他不是刻意给谢意珠猎的,让她得逞的。不过她要是问起,卫玠也不介意说一说,这不比那难看香囊的主人要更有能力?
但等了等,意珠看着兔子却没有接。
“你什么意思?”这话说得有点火气,意珠往后缩的瞬间卫玠就有点后悔了,但还是嘴硬道,“要收下就收下,别在这扭扭捏捏的。”
意珠轻轻开口:“我不喜欢兔子。”
“在来京城前,我每天都要养兔子,忙着收集兔毛和新生的幼兔去集市上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