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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是不够的。

按照她们原本的时长,这还差许多,只够开一个头,换作燕兆雪在平常的表现,她这会儿才刚开始哭。

不过风涟不像她那样身经百战,有许多对抗困难的办法。

燕兆雪虽然伺候人笨手笨脚,但笨拙也有笨拙特别,偶尔不经意的掠过,让人倒吸一口冷气,浑身紧绷起来,一刻不敢放松。

风涟几次抓住她的手腕,犯规地强制让她停下。

燕兆雪很听话,她总是听话,不管这时该不该听话。

她停了下来,大概五秒,又重新开始。

五秒对于这时的风涟来说只是眨眼一瞬间,一个呼吸便消逝过去。

她还没歇够,可燕兆雪已经重新认真地干活。

她确实有一些讨好型人格,在这种时候,只是听到阿莲逐渐沉重的呼吸,听到隐忍在齿间的几分低低声响,感受到攥住自己手腕的手指力度逐渐收紧。

她为这些感到满足,使她帮助阿莲感受到这等快乐,她成功讨好阿莲,让阿莲变得开心,变得快乐。

这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乐趣,是不输于过去的另一种乐趣。

风涟看她干活那么卖力,心中迟疑地生出几分后悔。

要是让小咪尝到这类甜头,以后不成天找借口,这里不舒服,那里不爽利,怎么样怎么样,全部都要摸过阿莲才会好。

风涟眼神朦胧,看着祟祟作动的可爱小咪,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溺爱。

二十五岁,还能保持这样的幼稚与顽皮,其实也挺不容易。

风涟没有办法拒绝如此乖巧可爱的小咪,只能在她低声下气的哀求之下,答应她一次又一次。

如此持续一个小时,风涟很累,担心等会儿路都走不动,马上就要到六点半,她哑着嗓子提醒燕兆雪。

“差不多了,小咪,今晚还有正事。”

燕兆雪支起脑袋,脸上泪水纵横,鼻尖上也是点点泪痕,看起来像一只懵懂的小鹿。

风涟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接在食指指尖,放到她嘴边,让她把泪吞下。

她很听话,用舌尖舔掉,微咸的泪水竟然含有几分甜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还想要,风涟却收回手,在她衣领内侧擦了擦。

“够了。”风涟说,“收拾收拾,下车。”

燕兆雪眼中流露出留恋与不舍,意犹未尽,想要不管不顾地继续。

风涟说:“不行,小咪,已经答应好的事情,写进了计划里,就不能为了玩乐取消。”

她说:“这是小咪自己做的决定,说到就要做到。”

她这时候很像一个严厉的老师,教导不懂事学生,义正言辞,一副大义凛然样子。

明明她这会儿最凌乱,浑身乱糟糟,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衣服也到处乱丢,遮盖面容的帽子口罩,还有眼镜,全部散落在座椅底下。

还好车里有纸,可以稍微收拾一下。

可惜不能洗澡,风涟一边收拾自己,一边遗憾地想,如果可以洗澡就好了。

燕兆雪收拾得很快,风涟舍不得欺负她,她难得有这么神清气爽的时候,仿佛整个人的灵魂得到了洗涤。

两人光是整理车里各种乱糟糟的东西,都花了十分钟。

燕兆雪原定在六点半到达宴会厅,提前等待长辈们到来。

最后她紧赶慢赶,六点四十五才上楼,坐在餐桌前,长辈们大半已经落座,见她带着新婚妻子,个个和蔼可亲同她们搭话。

风涟在燕兆雪的介绍下,挨个与他们问好。

其中许多上了年纪的老人,风涟觉得面熟,仔细想想,很多在新闻上见过,还有一些上过网络上的新闻资讯,标题往往是某某部部长发表看法,某某委员提出建议。

她知道燕家背景与普通经商世家不一样,燕家表面上的产业单调,暗地里有许多藏在掩饰之下,推出一个代表扮演董事长。

其实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