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次他们和风涟一起磨了整整半年,才将戒指做出个大致雏形,甚至搞出了个雕刻技艺,前段时间申请的专利都给批下来了。
吃完这段饭,戒指的事算是解决了。
燕兆雪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年末的股东大会,各种样式的年度报告,年度考核,虽说不是她亲自去做,却都要过一遍她的手,表示领导的监督始终在线。
还有林玲。
她现在把林玲软禁在西南某省一座三线小城市,断绝对方与外所有的联系,好吃好喝伺候着,要什么都给,唯独不给自由。
这段时间,她慎重地考虑了这些事情。
她在成功拔除林家这颗深深扎根的大钉子后,最终决定把林玲送到国外,定期打钱,母女俩能不见面就不见。
送林玲离开那天,她没有去机场,一个人回到从小居住的老宅。
人去楼空,家中空荡荡,长久无人居住。
她想起过去许多事情,小学毕业时,她的妈妈来学校接她,母女俩牵着手一起走在回家路上。
走进家里的小院子,道路两旁开满漂亮的花朵。
她趁着林玲停下来打电话时,偷摸跑上去摘了一大捧粉色小花,开心地跑上前,全部送给妈妈。
其实那天林玲心情并不怎么好,那通电话毁了她的好心情,女儿摘来的花束也只是让她高兴了一瞬间。
记忆中的画面清晰如初,燕兆雪好像还能闻到那时鼻间萦绕着的清新花香。
她再也回不到从前,或许是她自己毁了曾经的家园。
她一个人在老宅待了一整个上午,没空闲着,坐在她爷爷过去的办公室处理工作。
时至今日,她终于慢慢理解燕劲松过去对她的那些期待,以及那些阴晴不定的情绪的由来。
一个人如果忙到某一种地步,脾气确实会变得很怪,连笑的力气都没有,成天冷着个脸,只希望不要再有不识相的人给她增加工作量。
这段时间,她一直很想风涟,距离她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个月。
期间风涟自己一个人去做过几次孕检,只让小柳跟着,只在做完检查当晚和她提了一嘴。
她们倒是每天晚上都会打一个小时视频的电话,是燕兆雪强烈要求这么做,风涟其实很嫌弃,觉得浪费时间。
燕兆雪以前也是这么粘着她,只要两人没有住在一起,就要每天晚上打视频电话,相互之间聊一聊最近遇到的事情,不能相互隐瞒。
燕兆雪想念风涟,想得不得了,每晚对着手机里的风涟直掉眼泪。
送走林玲,她终于可以把风涟接到身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战战兢兢过日子。
短短几个月,她失去了所有亲人,也许这些亲人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算不得亲人,只是她直到现在才将他们一一解决。
当天晚上,她和风涟商量这件事,说起家里的情况,和人撒娇。
“家里都没有人了,阿莲,要不要到我家住?房子好大。”
风涟断然拒绝:“不了,你家有点吓人,晚上我睡觉都不敢闭眼睛。”
“好嘛。”燕兆雪说,“那么我们去哪里住?”
她的房产不少,只是常年没人居住,落满灰尘,让人感觉陌生萧条。
风涟说:“回我家住吧,之后生孩子事情很麻烦,住在熟悉的地方方便一些。”
燕兆雪问:“哪个家?”
风涟说:“被你妈妈砸了的那个家。”
那套房子是风涟自己赚钱买的,买在市区鼎鼎有名的高档小区里,面积不小的三居室,花了不少钱。
燕兆雪在那住了好几年,直到前段时间和风涟吵架,被风涟扫地出门。
她有些惊喜,“我也可以回去了嘛?”
风涟反问:“不然呢?想让我独守空房?”
“好。”燕兆雪高兴得不得了,“好,阿莲,明天我就来接你。”
“不用。”风涟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