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涟。
于是她只能自己抱着被子,脑袋埋在被子里,扭扭身子,呜呜地哭。
新长出的尾巴给她带来许多麻烦,也为她带来不少新奇的体验。
痛苦多在前面,忍耐到一定程度后,疼痛消散。
风涟一直锲而不舍安慰着她,她也渐渐觉出风涟的好。
那么温柔的阿莲,不厌其烦安慰了她足足有半个小时。
在这半个小时里,她的日子很难过,前后的困难将她包裹住,风涟在她身前,将她搂在怀里,脑袋按在心口靠着。
她闭上眼,一切仿佛飘在棉花上,她被风吹得晃来晃去。
有时强烈的风吹来,将她吹得上下颠倒,几乎快要跌落云间。
她死死咬牙坚持住,浑身用力,总算挨过那阵猛烈的风。
随后风变得轻柔,风涟放缓速度,温柔地抚摸着她。
风涟如轻风一般,在她耳边柔声提醒,嗓音透着丝丝的甜。
“小咪,抓紧休息。”
她在这时候让人赶紧休息,绝对憋着坏主意。
燕兆雪不敢耽搁,赶紧调整好呼吸,做出完善的应对准备,身体紧绷,精神也紧绷。
风涟教她:“放松点,越紧张,越容易失败,太害怕泄气,做过多准备,反而适得其反。”
燕兆雪求助地问她:“阿莲,我应该怎么办?”
风涟说:“放松,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你只用享受,闭上眼睛,用心感受快乐。”
用心感受快乐。
燕兆雪不太敢。
她怕快乐太多,一瞬间便能将她推下悬崖。
“输了就输了。”风涟开导她,“有什么了不起?马上开始下一场,耽误不了任何事。”
今晚她们只做这一件事,输了就开始下一次,随便努努力,坚持不了就放弃,她们拥有无限的机会。
燕兆雪受到她这话的启发,不再挣扎,放松身体,漂浮在云朵上,沉沉浮浮,时急时缓,时轻时重。
她失败了一次又一次,重新开始一次又一次。
尾巴被她折腾得自然脱落,落在床上,被风涟拿起来,尝试着为她医治,把尾巴重新接上去。
这一次很轻松,不像上一次那么费劲。
她打小咪一下,警告道:“不准闹这么凶了。”
小咪冤枉。
她明明很乖,只是随便动了下,是尾巴不乖,那么脆弱,真是可恶,害得她挨骂,还挨打了。
虽然这时候挨打和挨亲是同一个性质。
可是挨骂了,挨打了,她还是会难过。
燕小咪可怜地哼唧一声,磨磨蹭蹭挪动身子,把自己团成一团,往风涟怀里钻。
“干嘛?”风涟抱住她,摸摸她的后背,好笑地问她,“小咪为什么这么委屈?”
燕兆雪委屈地说:“阿莲,这样子,好难过。”
她说的难过,应该是难以忍受的意思,她以前没有尾巴,从来没有试过这类滋味。
人类之所以与猿猴产生区别,是因为他们学会了使用工具。
而在此之前的燕兆雪,大概就是一只猴子。
风涟倒算得上人类,不过不常借助工具,她只能算是原始社会的人类,工具的出场率不够高。
她们这七年过得相当寡淡,只是双方对彼此拥有相当份量的爱,只是抱着都很快乐,不管怎样频繁地劳作也不会感到腻。
风涟直白地问燕兆雪:“小咪觉得这样不好吗?”
小咪其实觉得这样还不错,感觉很新奇,很奇特。
只是比起这些机械的感受,她更想要风涟的拥抱,想要风涟温柔的亲吻,以及如水般平和宁静,将她纳入怀中。
风涟用手摆弄她的尾巴,“小咪是一只玳瑁小猫。”
燕兆雪被她摸得很难过,哭唧唧地“嗯”了一声。
“干嘛这个反应,不想要大声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