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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毯给她擦眼泪。

毛毯细软,带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燕兆雪被她哄得越哭越凶。

“阿莲,阿莲——”

她痴痴地喊,哭得很大声,像只半夜不睡觉,扰民大声叫的坏狗狗。

风涟耐着性子忍了一会儿。

她哭得没完没了。

风涟耐心耗尽,攀着她的肩膀,仰头吻住她的唇。

她那烦人的哭声终于停下。

风涟闭着眼吻她,听到她心口砰砰的心跳声,她对这个吻没有什么反应。

这实在反常。

往常她们做这些事,燕兆雪一直是最积极的那个。

笨手笨脚,老是挨骂,仍旧充满热情。

风涟好奇她的反常,中途停下亲吻,睁开眼睛看向她。

她大大睁着眼,一副惊喜万分的神情。

风涟想到很多年前,她们第一次接吻,由自己主动,十八岁的小咪嫩得像是水做的,软软靠在她的怀里,也是这样呆呆的反应。

那时候她才二十岁,小咪十八,两个青涩纯粹的灵魂纠缠在一起,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去七年。

她亲亲燕兆雪的眉毛,在她脖颈间轻蹭。

“小咪。”

燕兆雪软软地“嗯”了一声。

她问道:“为什么不能一直乖?”

燕兆雪向她保证,“以后小咪一定乖听话了,一定乖了。”

“好。”

风涟轻而易举再次原谅她,再次相信她。

“回房间吧,小咪,还有力气吗?”

燕兆雪用行动向她证明,问问将她抱起。

她没有拿上手机,风涟提醒她:“要不要带手机?万一你爷爷那边有什么情况呢?”

燕兆雪说:“他有很多人陪,并不是每时每刻都需要我。”

他一直把她留在自己病床边,只是不想让她去和风涟厮混。

他实在太了解自己的孙女。

燕兆雪一得空,果然就往风涟这边跑。

风涟窝在她怀里,被她抱着上楼,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摇晃。

“他生什么病了?”

“肝癌。”燕兆雪说,“前两天被我气昏过去才发现的。”

风涟好奇:“你干什么了?”

燕兆雪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他看到了我参加的恋综。”

风涟问:“和我一起参加的那个?”

燕兆雪:“阿莲,我没有和别人一起参加过恋综。”

风涟:“我知道。”

燕兆雪打开她的房间门,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他肝癌晚期,治不好了。”

风涟没有表现出一丝惋惜,平静地问:“还有多久?”

燕兆雪说:“医生说,配合治疗的话,也许还能撑一年。”

风涟苦笑了下,离开燕兆雪的怀抱,躺在床上,她觉得冷,从旁边扯来被子,盖在身上。

“还有一年。”她问燕兆雪,“剩下这一年,我们该怎么办?”

“阿莲,我其实”她欲言又止,好像在犹豫什么。

“其实什么?”

燕兆雪在她身边躺下,关上灯,钻进她的被子里,挪挪蹭蹭到她怀里趴着,黏糊糊地贴着她。

“假如我能够狠下心,很快就能接手家里的生意。”

她年轻有力气,身体健康,三观端正,从小按照继承人标准培养,能力强,早就熟悉了集团业务。

很多人期待着她接手公司,为发展滞后的家族产业重燃一把年轻的火焰。

前段时间,她已经和绝大部分高层谈过,他们都在等她。

她原本把计划执行日期定在下个月。

如果她的爷爷没有病倒,下个月她将获得真正的自由,手中掌握高过一切的话语权,从此从家庭的束缚中脱身。

燕兆雪说:“他现在病了,我再去做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