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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强遮住破皮的部分。

她像年画上的老寿星,脑门肿的老高,脑袋形状像寿桃,一卷风似的飞到风涟跟前,紧张地询问。

“老板,您有没有事?您到哪里去了?我和牛牛姐早上来找您,您都不在!”

风涟说:“我在楼上陪燕兆雪。”

牛朦问:“燕老师怎么样了?”

风涟说:“大面积烧伤,肋骨骨折,至少住院治疗两个月。”

“那可遭老罪了。”牛朦说。

小柳老鼻子不高兴哼一声,牛朦好奇问:“你这小东西,哼唧什么呢?”

小柳说:“昨天那把火,肯定是她家那个坏大娘放的!”

“亏我还在心里原谅了她,太坏了!差点把老板害死!”

风涟说:“昨晚是她救了我。”

小柳思路清晰道:“可是火也因她而起,没有她,就没有这把火呢。”

“行了。”牛朦揉揉她额头上的大包,“不就是把你锤了一顿吗?”

“公司派来那群保安一个晚上全被药翻,这会儿还在医院排队洗胃呢,人都没闹,就你反应比阿莲姐还大。”

“火又不是燕老师放的,你还整上株连九族了?什么破小孩,这么小气霸道?”

小柳扭着身子躲开她的手,溜到风涟身后。

“我是在心疼老板!”

她也是借病嚣张,居然敢和牛牛大领导大小声。

风涟伸手牵住躲在自己身后的小柳,把她拉到前面来。

小柳被她拉着手,傻傻的,有点脸红,很乖地站在原地不动。

风涟微微俯下身,仔细看她额头上的伤。

“疼吗?医生怎么说?”

小柳说:“看着吓人,也不疼,医生看了好久,做了好多检查,结果只是轻微脑震荡。”

牛牛听她口气好像有点遗憾,“你还挺失望?”

“是呀。”小柳说,“再严重一点,说不定就能算工伤,拿奖金了呢。”

牛朦说:“那叫赔偿,不叫奖金。”

小柳哼哼道:“我受伤,我乐意这么喊,反正给我的主要是钱,都叫奖金。”

风涟说:“轻微脑震荡也有奖金,我给你发。”

“哇!”小柳眼睛发亮,“真哒?”

“嗯,真的,应该需要过一下财务,下个月一起打你工资卡上。”

小柳扑上来想抱她,想起来她怀着宝宝,不能这么闹腾,急急停住动作,扭头看向牛朦。

牛朦:“干嘛?”

她警惕地往后退两步,但是已经来不及。

小柳猛地扑到她身上,两手两脚搭在她身上,整个人挂着悬空,超级开心说:“牛牛姐,我有奖金啦!”

牛朦怕她摔了,赶紧伸手抱住她,她瘦瘦小小一个,抱着不怎么费劲。

牛朦口是心非骂她:“好好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她身上有点很淡的香味,像是沐浴露或者洗发水的气味,凑近了闻,是一股青草一般的香气。

小柳脑袋搭在她的胳膊上,晃晃手脚,很惬意的样子。

牛朦感受着身上温暖柔软的触感,感觉这小孩真是可爱,像个傻乎乎的小动物。

她语气轻松问:“拿到奖金,不请我吃顿饭?”

“要请要请。”小柳说,“您对我那么好,肯定要请。”

“阿莲姐呢?”

小柳说:“也请也请。”

牛朦继续问:“燕老师呢?”

小柳说:“当然当然。”

她说完回过味来,急忙改口,“不然不然。”

“什么不然不然?”牛朦没听懂她的意思。

小柳还趴在她身上不肯下来,这么被抱着,她感觉很舒服,声音不自觉变得软软的,有点不服气。

“燕老师欺负老板,我和老板在一条战线上,穿一条裤子,如果老板不让我请,我就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