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究竟是真的只此一起,还是说……他也被篡改了记忆?
思及此,鹿丘白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最近几年,有很多户人家,都没怎么看见了。
他们也是大门紧闭,但门口并没有积灰,所以邻居们只是认为,恰好没有遇到。
可如果……不是呢?
如果是有人一直在清扫地面的积灰,伪装房间还有人居住的假象呢?
那么那些人……去了哪里?!
“……呃!”
头疼又开始激烈袭来,鹿丘白剧烈喘息,脚步踉跄地回到自己家中,一关上门他就支撑不住,滑坐在地捂着脑袋翻滚。
这一次的疼痛比以往更加强烈,鹿丘白甚至生出了灵魂剥离的濒死感,眼前一片虚晃,忽明忽暗。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痛得失去了意识,直到一阵铃声将他叫醒。
刹那间他甚至感知不到四肢,这才意识到自己蜷缩在地上,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
如果不是这通电话,他再这么昏迷下去,明天肯定会发烧。
鹿丘白看了一眼手机,是父亲的电话。
父亲……
鹿丘白犹豫片刻,摁下了接听键。
“父亲……”
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男人迅速听出了不对劲:“你怎么了?身体不适?”
父亲情绪内敛,不苟言笑,但鹿丘白能从他急促的语气中听出关切。
鹿丘白瞬间就一阵安心,心想,自己怎么能怀疑父亲?父亲是世界上最关心他的人啊。
“我没事,刚刚有些头疼……父亲,您找我什么事?”
“头疼?严重么?”
鹿丘白抿了抿唇,他的大脑深处还有些晕乎,但可以忍耐:“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男人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才说:“那就好。对了,我找你,是想告诉你,公寓里的那件事,我已经听说了。”
……什么?
鹿丘白的眼眸微微瞪大,语气里是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急切:“父亲,您找到凶手了吗?”
男人因为他的急不可耐而笑了一声:“是的,我打电话来就是想告诉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听到男人这么说,鹿丘白确实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他又想起什么来:“凶手是谁?”
“是……”漫长的等待中,男人缓缓开口,“一个穷凶极恶的污染体。”
“……”鹿丘白的心脏陡然一突,他不应该怀疑自己的父亲,可那种无法被言语形容的违和感就是萦绕在心间,并且喷涌而出,“这样啊,那他们家的男主人……找到了吗?”
“在找。”
男人的声音毫无波澜。
鹿丘白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眼帘低垂,睫毛在眼中扫出一道落寞弧度。
“……那,一定要找到啊。”他控制着声音,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这样我就放心了,父亲。”
“嗯,你只需要专注于研究就好……说起来,小鹿,你……”
男人拖长音调,就在鹿丘白疑惑他在犹豫什么的时候,男人忽然问道:“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吗?”
——鹿丘白的心脏陡然砰砰急跳起来!
“不,怎么会呢,我没有任何事瞒着您。”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
“那就好。”男人欣慰地笑笑,不疑有他似的,“好好休息,明天见。”
电话挂断。
鹿丘白捂着自己的胸口,后知后觉浑身起了冷汗。
他在害怕他的父亲。
他竟然……在害怕他的父亲。
鹿丘白紧紧抱着小章鱼,呼吸凌乱。
小章鱼担忧地扒紧了他,吸盘一收一缩,似乎是在安抚。
与此同时,实验室内。
男人紧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沉沉叹了口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