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一生只有三次使用机会。”
“哦……”原来如此,鹿丘白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那你现在?”
【钟表匠】摇了摇头:“使用过一次,在能力觉醒的那一刻。”
“我不能再和你说了,鹿医生,我觉得身上好冷。”他抖了抖身上的寒栗,恨不能距离鹿丘白十米远。
鹿丘白诧异地看着【钟表匠】快步离开,如有所察地扭头看去,制冷器大章鱼在他身后无辜地蠕动。
怎么这么爱吃醋?
“我在和【钟表匠】说正事呢……”鹿丘白走到祂身前,掌心向上摊开,戚言州立刻把触手搭在他掌心,还觉得不够,又把双手交叠轻轻搭了上去。
鹿丘白心里好笑,心想这哪里是章鱼,这明明就是小狗。
“小鹿,”祂认真地说,“从现在开始你要时刻在我身边。我能感到这列车上有超出我们预料的东西……你必须在我身边,我才能保护你。”
鹿丘白一愣,眼前祂的神情前所未有的紧张和认真,哪怕当时面对【怠惰】祂都是嫉妒更多,可现在,鹿丘白竟然从祂猩红的眼中看到了许多担忧。
看来情况真的很糟糕。
而他们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鹿丘白捧着祂的脸颊,凑近与祂碰了碰鼻尖:“小七,我不怕。”
戚言州的瞳孔圆溜溜的,眼下这节车厢中只有他们两人,小章鱼活络的心思驱使着祂做些什么,而鹿丘白似乎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然而就在下一秒,祂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那是同为顶级污染体之间本能的排斥和作呕。
戚言州的瞳孔瞬间变成危险的竖线,祂猛地抬头看向高处,触手将青年牢牢锁在怀里。
S级污染体显出战斗姿态,触手如粗壮的树根迅速占领地面和半空,祂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死死盯着中央空调的出风口。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鹿丘白能感到男人紧绷的肌肉,像一只爆发边缘的猎豹。
他已经做好要遇到污染体的准备,可接着数分钟内都什么也没有发生。
鹿丘白不由低声询问:“怎么了?”
回应他的是车厢门关闭的声音。
鹿丘白表情一僵,下个瞬间戚言州的触手立刻拦住想要关闭的门,哪怕是加厚的玻璃门在S级污染体的力量面前也应该不堪一击,然而——
那门仿佛没有感受到阻力一般轰然合上!
触手瞬间被切断,荧蓝的血液喷溅而出,断裂的触腕在门外抽搐痉挛。
“小七!”
鹿丘白慌得不行,本想尽快安抚那根断裂的触手,戚言州却像是陡然被激怒一般,操纵着触手重重砸向玻璃门。
砰!砰!砰!
巨响让列车也随之震颤,但玻璃门却竟纹丝不动。
本就血流不止的触手因为暴力的撞击而落下一地血肉,鹿丘白赶忙制止祂道:“住手,好了,住手!”
戚言州气喘吁吁地停下动作,一双眼睛凶狠地盯着门外。
门外自然空无一人,只隐隐约约有听到动静的收容者开始向这里聚拢。
收容所列车的门并不是感应门,必须有人操控才会开启或合上。
操控车门的按钮车厢内和走廊里都有,方才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那就只能是车厢外的走廊里,谁摁下了关门按钮。
但门外没有人。
至少肉眼看不见人。
鹿丘白可不觉得门突然关上是让他们享受二人世界,他警惕地竖起耳朵听了听,意外地听到了中央空调运作的声音。
中央空调正在制冷,冰冷的风以最大风速吹出,密闭的车厢内气温很快降低。
鹿丘白走到控制中央空调的仪表盘处,发现那里的温度被人设置成了零下三十度。
且不论一个供人使用的空调为什么能够制冷到零下三十度,不断轰鸣的机械运转声就让他心中不安。
他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