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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挂在墙上,屏住了呼吸。

医生和护士的对话尽数落入耳中。

走了?

鹿丘白不觉得。

但如果他们向上看的话……

也一定会看到躲在这里的他!

没有办法了。

只能……搏一把了。

鹿丘白将半身重量都支在左手,右手屈起,敲响眼前的窗户。

笃、笃、笃。

敲击声中,一道缓慢而沉闷的脚步声,逐渐掩盖所有声音,向鹿丘白靠近。

他看到窗户内映出一道模糊的高大人影,而就在下一秒,窗户被猛地打开!

一只手攥住鹿丘白的领口,巨力袭来,竟然将他整个人直接拖进了屋内!

刹那间天旋地转,他被狠狠扔在地上,背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下一秒那只布满针孔的手揪住他,手臂上肌肉隆起,将鹿丘白直接从地面拽了起来!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在昏暗的病房里,强壮的男人死死盯着面前的青年,杀气几乎凝聚出了实体。

鹿丘白的心脏濒死般拼命跳动,又因为后脑勺重重磕了一下,眼前的景象过了很久才重新聚焦。

他先是看到男人过长的碎发,遮住了五官,盖下一丛潮湿的阴影。

皮质项圈锁住男人的脖颈,空洞的锁眼像欲望深渊。

紧接着,是缠绵全身的绷带,沾满星星点点的血迹。

除了绷带,男人上身没再穿其他衣物,庞硕的胸肌在绷带下起起伏伏,像山的丘壑。

鹿丘白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他能感到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是和体温截然相反的滚烫。

男人没有下一步动作,在看清鹿丘白面容的刹那,他就彻底愣住了,目光控制不住地将眼前的青年舔舐了一遍又一遍。

好漂亮。

好喜欢。

想就这样将这个闯入他巢穴的小猫彻底占有。

就在男人恍神的刹那,鹿丘白迅速掏出匕首,男人的瞳孔一瞬间收缩,伸手就要抢夺,混乱中鹿丘白一刀划破自己掌心,旋即匕首被男人一把丢出很远——

哐当。

他低头看向身下的青年,短暂的争抢转瞬即逝,青年此刻被他死死摁在身下,正因掌心的血口而龇牙咧嘴地嘶嘶抽气。

殷红的血喷溅在他素白的脸上,多少显得触目惊心。

一股浓郁的香味,涌入男人的鼻腔。

男人重重吞咽了一下,齿根发痒。

这香味对他有着超出寻常的吸引力,本就不多的理智似乎就要在此刻被榨干。

他的反应躲不过鹿丘白的眼睛,青年低喘着轻笑,苍白的唇瓣此刻对男人来说似乎有摄心夺魄的吸引力。

他血肉撕裂的掌心朝着男人伸出,血顺着他白瓷般的手腕灌进袖口里,像握着一串血做的念珠:“想舔吗?”

他分明无害又弱小,此刻却格外危险且迷人。

男人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你……”

鹿丘白仍是笑,勉力从地上支起,掌心不由分说地摁进男人面上。

甜得发腻的血腥味,肆无忌惮地侵入男人的鼻腔。

男人面上糊了个血手印,却一点也不觉得厌恶,反而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将腥甜的血卷入唇腔。

如神赐的甘霖。

比想象中的,味道还要更好。

他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用尖锐的牙齿叼住掌心皮肤,不止是吮吸,鼻尖也在卖力地耸动,几乎要把属于青年的一切气息都抢夺殆尽。

鹿丘白忍着掌心又麻又疼,另一只手环上祂的脖颈,一边被食用,一边抚摸着男人脑后潮湿的碎发。

像安抚一条躁动的大狗。

他应该早点来的,鹿丘白想,七号哪里是他的病人,分明是他的人。

他的手掌用了些力,让祂能彻底地吞噬自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