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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全部都死了……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怪物……”

死亡的威胁让许多人萌生退意,黎漾很清楚现在已经不适合再次进入探索。

他凝望着档案室的大门内侧,里面没有开灯,黑洞洞的,像一张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的嘴,正发出讥讽的笑声。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S级污染磁场的威胁。

……

七楼,七号病房内。

水声不断。

血水混着唾液,被布满倒刺的蓝色舌苔卷进口腔,庞大的身躯却只是虚浮地压在怀里,男人的脸上充满着忍耐之色,额角青筋抽动,触手却已经不知克制地卷住了青年的四肢。

鹿丘白掌心拢着,就像手里装满食物投喂大型犬,只不过此刻的食物是他自己。

终于,男人停下了舔舐,一双猩红的眼眸,从厚重的额发下认真地注视着他。

鹿丘白压着祂的后颈,把祂往颈窝里带:“吃饱了?”

祂餍足地眯起眼,将唇缝里沾染的血迹,也都一点点舔干净。

吃饱,那当然是没有的,甚至不足半饱。

如果可以,祂想舔的不止青年的手掌,还有那藏在白大褂下纤细劲瘦的身躯。

他的全部。

祂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为什么,会对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有着无法自持的欲望?

触手不断地淌落着黏腻浊液,污染青年瓷白的肌肤,就像在美玉上留下一道无法擦拭的污点。

鹿丘白的手抚在祂脸颊上,动作就像在摸一条大狗:“在想什么?”

祂猛地攥住鹿丘白的手腕,重重往地上一扣!这个动作让鹿丘白的手臂被迫扭转,发出脱臼的酸牙声。

青筋瞬间从脖颈上暴起,剧痛让鹿丘白呼吸有些发颤,他明显地看到戚言州的眼里闪过一瞬的挣扎。

祂刚刚应该想起自己来了。

可现在,好像又忘记了。

为什么会这样?

在竹溪镇里,鹿丘白甚至不需要伤害自己,光凭一颗带着自己气味的水果糖,就能让祂想起自己。

眼下祂已经喝了这么多血,却仍然没能想起他来。

鹿丘白眼睁睁看着祂俯身靠近,这是一个相当荒唐的姿势,男人跨在他身上,像一头野兽嗅闻着猎物,体格的差距让祂的阴影就足以将鹿丘白整个人罩在身下。

戚言州咧开嘴,露出一排细密的鲨鱼牙,祂猛地叼住鹿丘白的脖颈,牙尖立即刺穿皮肉,粗鲁地吮吸起来。

“……唔!”鹿丘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本能叫嚣着反抗,但他硬生生忍了下来。

相反,他主动偏过头,将自己的脖颈暴露出来,送到了男人口中。

“你很……喜欢吧?”鹿丘白气息不稳,笑容却很灿烂,这种深处绝境却志在必得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就像一朵开在淤泥血池里的白骨花。

男人的吮吸有片刻犹豫,紧接着齿尖咬穿血管,追求更直接的刺激。

血液的流逝让鹿丘白浑身发冷,他强压下颤抖,语气悠闲:“我这么好的味道,你现在吸干我……就只能品尝一次,而如果你留我一命,就能每天都尝到……”

男人的吮吸实打实慢了下来,祂眯起眼,想要看穿眼前的青年在打什么算盘。

鹿丘白抓住机会,道:“我是你的医生。我来见你,理所当然,之后我会每天都来找你,喂你吃饭。”

戚言州没有动,但鹿丘白知道祂动摇了。

他循循善诱:“好不好,小七?”

“……你叫我什么?”

“小七。”

“为什么……”戚言州闷声,“这么叫?”

鹿丘白向来有很多理由:“因为你是七号。”

因为你是我的小七。

他的眼睛里透露出这个意思。

戚言州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

咧嘴笑了,鲨鱼牙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