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果真见到觋跨坐在自己身上,手正往他小腹以下部位探去。
鹿丘白满腔怒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当即对准他心门一脚踹下去,这一脚用了十成力,觋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就整个人后仰倒下床去。
扑通一声。
鹿丘白迅速翻身坐起,在床边一阵摸索,抓到了一个钢盆。
盆底堆积着印台般的红泥,鹿丘白拿起钢盆,下床,走到觋身前。
对准他的脑袋,“砰!”地砸了下去。
手起盆落。
世界安静了。
鹿丘白看着被砸晕过去的觋,眉头一皱,弯下腰,尝试着将觋的面具取下来。
然后,他发现,觋的面具,和他的脸颊之间,没有一点缝隙。
这副羊头面具,是长在觋脸上的!
或者……这颗羊头,其实就是他的头。
鹿丘白被自己的猜测恶心得不行,动手将觋的羊绒长袍一翻,从他身上摸到了一把钥匙。
注意到觋开始发出苏醒前的哼哼声,鹿丘白没有片刻停留,拿着搜刮来的物资,立刻开始寻找出口。
周遭光线昏暗,但有基础的生活设施,包括他身下的床和桌椅,他所在的,应该是一个暗室。
而古朴的装饰与家具,让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蕲神庙。
那天向导带他们参观,由于男大学生的突然爆发,有很多地方,都没有深入。
而作为【蕲】的代行人,觋住在蕲神庙里,就像住持一般都住在佛寺里,也很正常。
鹿丘白推门而出,回过身的刹那,看见地上的觋,已经捂着脑袋坐了起来。
……不得不怀疑觋是不是练过铁头功。
注意到鹿丘白要跑,觋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咆哮着冲了过来。
鹿丘白不急,举起手,朝他晃了晃手上的钥匙,扭头就反手锁上了门。
砰砰砰!
觋不断拍打着大门,嘴里发出混合着咒骂的呼喊。
鹿丘白仍是听懂了,他吼的是:
“冒犯【蕲】,必有灾祸!你会害死所有人!”
我呸。
鹿丘白唾了一口,隔着门对他比了个中指。
似乎是见他不准备回来,觋放弃了撞门。
下个瞬间,门内,响起一阵摇铃声。
觋摇动了他的手杖。
这声音响起的刹那,鹿丘白发出一声闷哼。
他的腰在剧烈地发烫,烫得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看向腰腹。
——那一处小七留下的伤痕,被觋点上了殷红朱砂。
就像是……
确认贞洁的,守宫砂。
鹿丘白想起竹溪镇对【白羊】的要求。
——纯洁无瑕。
此时此刻,灼烧感正从那朱砂处传来。
不止往皮肤上烧,也往身体里烧。
好热。
这种感觉鹿丘白很熟悉,就像抹了买小玩具附送的膏体,激起身体本能的反应。
铃声,和小腹的朱砂……
该死。
他不敢再停留,当即快步寻找出口。
他此刻置身于一处狭长的甬道内,甬道的宽度只够他一个人通行,随着暗室的门被关起,最后一点灯光也隔绝在外,伸手不见五指。
鹿丘白捂住右眼。
玛门之眼发出野兽般的金色光芒,瞳孔缩起,很快就能在黑暗中视物。
鹿丘白小心地前行着,身后铃声若即若离,却无论他走出多远,都清晰地落在耳中。
越来越热、越来越烫。
更糟糕的是,这种滚烫如蚂蚁啃食脊髓,让他的腿根不断发软。
鹿丘白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疼痛带来短暂的清醒,他咬着牙,踉踉跄跄跑出甬道。
腿已然软得不听使唤,像有人抵着腰窝挤压,身体的反应强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