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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可以。”

林尼一愣,继而轻笑,“你说的有道理,我突然想起来,在因帕斯之前,也没有美露莘可以长大。”

——

——

明亮的窗边,黑白发色的女子拿着一本摊开的书坐在椅子上,另一只捏着书页的手迟迟没有动静。她微微侧头,似乎在听身旁的孩子们说话。

好一会儿,她才出声:

“我知道了,孩子们,你们先出去吧。”

“是,父亲大人。”×2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门扉被合上时,菲米尼欲言又止的迟疑。

但佩露薇利并非毫不知情,她只是没有理会罢了。两年前,她第2次彻底送走年少的朋友克雷薇后,菲米尼便时常泄露一些多余的情感。

那孩子啊……情感本就敏感细腻。

这也是佩露薇利抹除他关于克雷薇与佩佩记忆的原因。

可惜的是,被不清楚状况的因帕斯恢复了。

佩露薇利承认,那时她的确有些错估自己在因帕斯心中的分量,以至于紧张戒备了许久。

但是、但是——

就像她从来不明白克雷薇追寻的[自由]意味着什么,她也不曾看明白有着不同记忆的相似个体,又能以怎样的方式得到相同的偏爱……

因帕斯如此,第二席……竟也如此。

事实上,佩露薇利一直以为,她在初见时付出的信任已是情难自抑。却没想到,保守的人竟是她自己?

那太过疯狂了。

到了佩露薇利无法理解的地步。

她曾捕捉到了一丝记忆的胶质,窥探到了因帕斯所知的克雷薇的消息,知晓有克雷薇的未来……

可那样的未来不在她的世界。

……而在距离她更遥远的未来。

佩露薇利隔着光影流动的玻璃望着窗外,那双并不明晰的冷血无情的眼睛在倒影中无声注视,就像未来的那个幸运的自己在无知中拒绝了她的窥探。

水神芙宁娜、少年时的公爵、未衰落刺玫会的协助、最强的决斗代理人小姐……还有、还有……眼睛熠熠生辉的克雷薇。

——真是贪心的孩子啊,明明已经得到了真实,却还拥有并非泡影的“美好”。

一闪而逝的剪影,有时会让佩露薇利陷入沉思,她不像克雷薇一样,拥有关系并不和睦,但却形象鲜活的母亲,她见了那点记忆,也会思考、思考[佩佩]会不会称呼梅洛彼得堡神秘而精明的公爵一声“哥哥”呢?

佩露薇利并不常回忆过去,尤其是关于自身血脉的无用过时消息。

……因为那是未来,遥不可及的未来。

“过去、现在、未来,同时存在。”如果佩露薇利对[记忆]并不敏锐的话,的确可以平静而笃定地说出这句话。

——可是、可是现在,你们都要把我丢在过去,让我在虚假的记忆世界里独活?

……

……

“小香菇,你现在好像一朵委屈的[幽灯蕈]啊!”因帕斯突然敲响了玻璃窗,尾巴左右摇晃,笑容灿烂。

“……你要离开了?”她语气平淡。

闻言,因帕斯狐疑地摸了摸下巴,眯了眯眼,仔细端详她的表情,“你不会要哭鼻子了吧?”

“那并没有意义。”

“怎么没有?!”因帕斯清了清嗓子,“让女人流泪的事情,我做不到!”

佩露薇利移开了目光,“既然是来告别的,应该正式一点,孩子们都在家。”

“可我是来找你的,现在,佩佩才是我最不放心的孩子。”因帕斯说完,愣了愣,不知怎的笑了出来,“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孩子。”

“容我提醒一下,因帕斯。”她曲起手指,用指节敲了敲书桌,“你口中的孩子,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今年……27岁。”

因帕斯眨了眨眼,目光在她的脸上移动,最后停在眼睛,眉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