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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

林西彩被几人围着一顿嘘寒问暖,中途林父林母出去见医生,房间里只剩了表妹和闺蜜。

两个大人一出去,这俩人就巴巴围了过来,靠近了她,皆是一副泪眼汪汪欲语泪先流的模样,林西彩瞧着她二人的表情,不禁失笑,“你们干啥呀。”

“还好你没事儿,”闺蜜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我也是,”表妹吧嗒吧嗒掉眼泪,“我还特地让我妈带着我去了一趟庙里给你求了两张护身符呢。”

“好了你们,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林西彩清晰感受到胸口蓬勃而稳健的心跳,突然有些幸福,一张小脸上露出些憧憬,“手术成功了,等养好身体我就可以跟你们出去撒欢了,你们以前去这儿去那儿,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

闺蜜盯着她,有些好奇:“全麻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林西彩回忆了一下,试图描述,“怎么说呢,就好像电脑突然被拔了电源,突然被强制关机,医生正跟我说着话呢,我就突然啥也不知道了,然后再睁开眼就是刚刚看见你们围着我了。跟昏迷和昏睡还不一样,就是什么都没有了,连梦都没有。人死了大概就是这种体验吧。”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表妹一脸忌讳,“这又不是什么好经历,一辈子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可不要有下次了。”

闺蜜点头附和,忍不住一声叹息,“还好你没事。”

林西彩也点头,顿感生命珍贵,由衷发出感叹:“活着真好。”

氛围轻松下来,三个丫头在病房里说说笑笑,闺蜜跟林西彩同年级同一个班,自然少不了要跟她讲许多八卦,林西彩不时点评两句,听得津津有味。

“话说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你今年不参加吧?”闺蜜问。

“你说呢,”林西彩忍不住抬头看向天花板,“我特意上考场贡献几个零鸭蛋吗?”

“鸭蛋不至于吧,”闺蜜笑道,“选择题都选C,总能蒙对几分。”

“…….”林西彩咬牙,“你们这么欺负病号真的好吗?”

“没关系,舅舅肯定会给你安排复读的。”表妹说。

林西彩顿时想再被全麻一次了,“好讨厌,我这种程度直接从高三开始复读,来年要想考个像样的成绩,只怕得脱层皮。”

“慢慢来嘛,让叔叔阿姨给你请个家教,你聪明,只是之前生病耽误了,现在身体好了,赶上来还不是很容易。”

林西彩在病床上躺尸,重重叹了口气。

林西彩在医院大概又呆了个把月,之后终于出院回家了。

明明是自己的家,明明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明明应该再熟悉不过才对,但从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林西彩心里就莫名闪过些奇怪的情绪。

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但就是感觉不舒服。

布局,装饰,色调,家具……往日她熟悉的一切一切都让她有些烦躁,甚至当父母不在她一个人留在那个房子里的时候,她竟然会感到恐惧。

一种不知其所起,又挥之不去的淡淡的恐惧。

紧接着她开始做噩梦,迷迷糊糊梦到一些残影,有时是坐在沙发上的一个背影,有时是飘在床头的一个剪影,像一个前来索命的鬼魂。

看不清脸,依稀是个差不多年岁的男生,他阴魂不散,在这个房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里神出鬼没。

她极力宽慰自己那只是噩梦,只是幻觉,但那种不适的感觉好像每一天都在加重——就好像,只要她还生活在这个房子里,那种古怪的感觉就永远摆脱不掉。

她的状态越来越糟糕,时常半夜惊醒,后面林父林母注意到,问清缘由后全家果断搬到了附近的另一处房产,到新房子后,这种状况才好转起来。

可是,诡异的事情还在发生,这次不是被鬼压床了,是一桩更离奇的事情。

起因是林西彩去姑姑家做客,读高二的表妹正写作业,林西彩在旁边百无聊赖玩手机,偶然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