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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丢了。”付砚修淡淡道。

“丢了就丢了,一块手表”

“我妈送的。”付砚修说。

付昌民不再言语,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黯然。

林西彩朝付昌民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那个糟糕的地方。

她没有再去看李慈,可他的目光如勾如刺,像穿过她的骨骼。

林西彩一路小跑回到家,胸口悬着的一口气才稍稍缓过来,整个人因高度紧张而有些虚脱。

她直觉付砚修是在帮她解围,但回到家还是去茶几看了看,那里果然空空如也,跟钟萍问起来,钟萍吃了一惊说她已经拿过去了呀,昨天就给他了。

手机响了一下,是付砚修发的消息:【别找了。刚刚想起来,萍姨已经给我了。】

隔了几秒,是第二条消息,寥寥数字:【不用过来了。】

林西彩心中一暖,他果然是在帮她解围。

林西彩回到卧室,将鞋子踢开,将自己重重扔在了床上,一颗心怎么都静不下来,忐忑不安。

对啊,他是客人,烂人套了一张光鲜的皮,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入付家。

连付家都不是绝对安全的,林西财神经有些紧绷,直勾勾看着天花板,恐怕除了这间房子,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林西彩躺在床上,将身体裹在被子里,好像这样才有一点安全感。

不出去,她不要出去,最好连这个房间她都不要出去。

想起方才李慈看过来的眼神,林西彩脑中闪过的是那天的一幕幕,他仿造复原的那个古怪的笼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将她关进去了。她绝不能第二次上当,绝不能第二次中招…….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半拉着,光线很暗,一种静谧的很适合睡觉的氛围。也许意识到自己是安全的,她躺在床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几分。她依然在胡思乱想,眼皮却越来越重,最后直接睡着了。

这一觉她似乎睡得有些久——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一直想醒而醒不过来,累到让她觉得很久。

她睡得很浅,五感甚至已经先于身体半苏醒过来,但是她睁不开眼。就像被梦魇缠上,就像遇到了鬼压床。

她明明应该醒了的,林西彩迷迷糊糊地想,她已经闻到了房间里柑橘味香薰的味道,房间里很安静,她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呼吸…….

对的,呼吸……

可是,她的房间里为什么有两道呼吸声。

一道属于她,另一道……

林西彩半梦半醒间打了个寒颤,那种被凝视的感觉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向她,像无数根藤蔓缠上她的脚踝,手腕,腰肢和脖颈,带着潮湿的体温。

她猛地睁开眼睛,床头的阴影里坐了一个人。

衬衫领口松垮敞着,露出苍白的锁骨,下颌线清晰,那双让人胆寒的眼睛在暗出亮得惊人,幽幽落在她脸上,似平淡至极,又似恨意滔滔,像一个前来索命的艳鬼。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苦的药味,顺着潮湿的空气灌入她的鼻息,压得人发闷。林西彩整个人因为极度的错愕和惊惶几乎僵在那里,喉咙发紧,几乎发不出来声音。

她刚张了张嘴,脖子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掐住。

那只手很凉,指节泛着青白,力道不算大,但足够将她的所有情绪压制在掌心。

他的手覆上来的时候,那种药味似乎更浓了些,呛得她有些咳嗽。

他原本想要用力的,但她的咳嗽似乎打断了他的动作,然后他的掌心离开她的脖颈,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喊,”他看着她,“我不过是个来探病的客人,吓到客人可就不礼貌了。”

林西彩大脑有一瞬间的完全空白,回过神来拨开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退开一段距离,“你……你怎么进来的?”

这句话说出来,林西彩除了惊惧,更多的是绝望。

这是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