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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紊乱。晚娘刚从屏风后走出,见状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住她的肩,焦急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阳正要起身,被姜辞一把扯住了衣袖。

她力气不大,却像带着烧灼一般的执拗,纤细手指攥得紧紧的。

晚娘看了一眼姜辞的神态,又看了看姬阳,神色骤变,低声提醒道:

“姑娘此刻这模样,不能叫外人来看,不然清白怕是就再也保不住了。”

姬阳脸色沉得似要滴出水,冷声道:“去准备一盆水,再找些冰块来。”

“是。”晚娘退下。

姜辞躺在榻上,脸颊颜色如醉酒,眼神迷蒙如雾中孤星。忽然,她一把拉住姬阳的领口,眉眼带着一丝勾人的魅意,却是无意识中的求救:

“帮帮我……”

声音极轻,却带着破碎的信任与绝望。

她走投无路了。

姬阳怔住。

第29章

姬阳这辈子都没有做过这么艰难的决定。

他坐在榻上,看着眼前的女子,媚眼如丝,额上冷汗淋漓,身子颤若落叶,却依旧伸手攥着他的衣襟,低声喘息着求他“帮帮我”。

榻下烛火明明暗暗,他的影子投在她身上,像一头困兽。

他心中翻涌,呼吸也渐渐沉了。

一面在劝告自己: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成亲已有月余,如今她病重身困,两人若行夫妻之实,本就是理所当然。

可另一面却拉扯着他内心最阴冷的角落:她是姜怀策的女儿。

他咬着后槽牙,身子几乎僵在原地,一寸都动不了。

她该死。

如果她就这样死了,是不是他就能彻底斩断这一切纷扰与牵扯?

可偏偏——

一想到她死,他心底没有半分痛快。没有解恨,反倒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一种像是刀子反复插进心口的钝痛。

又有一个思绪告诉他:她被他冤枉了,也受了几日苦。

他曾亲手将信扔在她面前,将那些烧成灰烬的东西当作宣判,而现在——那些事历历在目,仿佛正一点点折磨着他。

“她是无辜的。”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低低地响起。

他愣神间,姜辞忽然伸手,一点点勾住了他的脖颈,带着火焰般的滚烫温度。

她眸色迷离,睫毛微颤,脸颊红得像要烧起来,却还是用尽力气将他拉近自己,带着哭腔似的低声唤了一句:“都督……”

紧接着,她忽然仰起头,吻了上去,帮姬阳做了这个决定。

软软的唇瓣贴上他的,不带任何挑逗,只有求生本能的本能——像溺水者抓住一根浮木。

姬阳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他整个人僵住,血液像在一瞬间倒流,喉头发紧,心跳剧烈撞击胸膛。

他本应推开她。

可她的呼吸近在咫尺,混着薄汗与花香,眼泪从眼角滑落,落在他的唇上,是咸涩。

他却没动。

握在身侧的拳头缓缓收紧,像压着千斤重担,他闭上了眼。

挣扎的天平,终于缓缓倾斜。

姜辞生涩地吻着他,动作轻轻的,却带着一股莫名的执念。

她的呼吸凌乱,唇瓣颤抖,那股热意已将她的意识烧得模糊不清,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主动,还是只是因为什么。

姬阳脑袋空空,傻小子一样愣了半晌。

下一瞬,他的手覆了上去,轻轻按住她后脑勺,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掌心带着压抑的克制。另一只手也环过她的腰,将她困在怀中。

这个动作,很轻,却像一道堤坝瞬间崩塌。

唇齿交缠之间,他终于开始回应。

起初缓慢,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情绪,直至姜辞那颤抖的指尖扣住他衣襟的那一刻,他终于失了分寸,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她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