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会像今天这样将他赶走吗?”萧永慕反问道。
“他不是好人。”夜葬雪躲开他的目光。
“你看到他不是好人的证据了吗?他是杀人、放火、嗑药、抢劫还是什么?”萧永慕问。
“直觉。”夜葬雪偏开头。
哦,狼的直觉。
“既然这样,一起喝一点吧。”萧永慕重新坐回他的位置上,伸手叫了酒保。夜葬雪默了默,将那人坐过的凳子踢到一边,又从别处扯了张空余凳子来。
昏暗的酒吧灯光里,萧永慕开启了第一个话题,“你不应该专心致志准备你的复仇大计吗?频繁外出对你的复仇事业是阻碍吧。”
夜葬雪抿了口酒,眸光沉沉地盯他。
“你与它,都是我很重要的事,我希望可以兼顾。而且公司那边有别人撑着,你这边,我不努力,可能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唉,萧永慕叹了口气。
“分手前和我冷战的时候,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吧。”
其实是的,正处在夜葬雪完全掌控萧氏的关键时期,而萧永慕很好说话,咋咋呼呼情绪来了又去,事后一哄便好也留不下隔阂。孰轻孰重夜葬雪有偏向也是理所应当。
“我知道错了。”夜葬雪干脆利落低头认错。
“没关系。”萧永慕道。
对不起,没关系,明明是非常经典的一来一回,夜葬雪却忽的开始慌张,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说一声晃一下,“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改的,任何你介意的事情我都会改的。”
哦?
“那我问你,我介意什么?你要改什么?”
“你,你介意我和顾彦的关系,我已经把他删了,我保证以后绝不联系他。或者你实在介意他的存在,我可以让他永远消失在……”
“别这么说。”萧永慕打断了他的虎狼之词。
“你介意我瞒着你,我可以把我从小到大乃至我们相识后的所有事都一一和你说明,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我都会坦诚。”
“是吗?”萧永慕轻飘飘两个字。
“萧氏我只是暂为代管,他现在还是独立与鑫荣资本的状态,你想拿回来我随时可以原封不动地还你,你卖掉的房子我都重新买了回来,你……”
“夜葬雪。”萧永慕出声打断了他的剖白。
夜葬雪戛然而止,有些委屈地看他,“你还想要我怎么做……你……”
“超出你性格底色负荷的付出和挽留,将来被翻旧账的只会是我。”萧永慕说。
平淡一句,如同惊雷。
夜葬雪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表情。
慌张,急切,委屈,什么都没有了。
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萧永慕的这一句在他的思维之外,却好似直接击中了他的命门,他的要害。
“而且我能理解你。”萧永慕话锋一转。
夜葬雪神情难得露出几分茫然。
萧永慕可以理解,他能理解很多人,小时候看电影动漫电视剧,正派死他哇哇大哭,反派死他泪流满面。更何况夜葬雪并不是一个刻画单薄的反派,相处了这么久,面前人在想什么,他其实能猜出七七八八。
“我知道站在你的角度,事情的发展皆是情有可原。第一次见面伪装身份是保护自己,答应被包养是顺势而为,隐瞒与顾彦的联系是保护朋友,迎合我的性格引导我的感情是权宜之计,进入公司并为自身谋利是人之常情。你可能觉得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身不由己,甚至你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事。”
“所以你的道歉基于我生气,基于我提了分手,所以你千方百计和我解释,和我分析,目的是挽留我。”
夜葬雪很慢很慢地眨了下眼睛。
“其实我知道,我能感受到。”萧永慕轻轻呼出一口气,咬了咬唇,继续道。
“我知道你与顾彦的联系逐渐变少,我知道你我的相处方式你一直是包容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