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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汇报的人见是如此轻描淡写的回应,欲言又止,怕陆观宁被季源蒙蔽,又怕说的多了反而像指手画脚,长叹一口气,还是默默退了出去。

而此时的季源,正躺在总经理办公室隔间的休息室床上,抱着陆观宁专属的薄被,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平稳又绵长。

睡得很香。

陆观宁盯着看了半响,准备离开。转身时,突然一只手拉住了自己的手腕。低头,季源脸上是意识刚刚清醒的懵懂神色,与刚刚那人嘴里祸国殃民心怀叵测的季源两模两样。

“怎么走了?”季源的声音有点哑。

“见你睡得真香,不想打扰你。”陆观宁说。

“是的,很累,和那些人打交道,一句话要听出800个意思,所以我从来就不喜欢上班。”季源将人扯了过来,环抱住腰,晃了晃,有点像撒娇。

陆观宁任由他抱着。

“刚有人来揭发你。”他说。

“是薄副经理吧。”季源慢吞吞掀起一只眼皮,

陆观宁其实并不打算告知刚刚那人是谁,但季源猜测的如此精准,颇有一种天下大局尽在掌握的运筹帷幄,“为什么会觉得是他?”

“或者王组长,两位都是仗义直言的性格。不过事情目前没有严重到王组长会直接越级上报的程度。”季源说。

“所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陆观宁问。

“我知道,”季源回,“我是妲己。”

“……”

“有被魅惑到吗?”季源勾唇。

“……”

“看来是有的。”季源猛的将人拉近,陆观宁一个没注意,被拽倒在季源怀里。

“工作那么久了来陪我休息吧,你这个休息室冬暖夏凉,修建的初衷是不是为了偷情?”季源完全恬不知耻。

“是为了休息。”陆观宁没好气。

“好的,休息,睡觉。”季源闭上眼睛作闭目养神,手却死死不撒开,在耍无赖。

陆观宁完全拿他没办法。

他这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明面上风平浪静私下里却完全暗流涌动。两个月后,公司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陆总如同瞎了眼一般重用一位心思不纯的厉害人物,如同完全看不出将会给公司造成如何的风险和隐患般,选择性纵容。

这事惊动了总部。

陆观谨再次听到了这个名字,季源。

上次他叮嘱陆观宁的话犹在耳边,没想到,之后不久,陆观宁犹犹豫豫和他视频,“我向季源提出他要不要来我公司谋个职位,季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同意,原来他的最终目的是这个,他……他是装的。”

“噢?那他还挺能沉得住气。”陆观谨沉思。

“是啊,也可能是因为他刚刚毕业吧。或许是觉得要在哄我一段时间才有暴露的底气,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出来。”陆观宁不太敢看他哥的眼睛,但他平时也不怎么直视,所以并没有显得太过怪异。

“好吧,若你还没有厌烦,那允许这人在你身边观察一段时间,我也会密切关注他的动向。”

密切关注,就关注出来个这。

陆观谨看着审计部的人暗中调查的资料,最上面一页是季源的简历,贫穷的家庭,恶毒的父母,阴沉的面容,不堪的履历,与公司里他的所作所为终于融成一体,融成一个有些小聪明的,野心勃勃的,目光短浅的凤凰男。

更何况。

“有人在找他。”手下递给陆观谨一沓照片。

“噢?什么人?”

“他的父母。据说是季源给了他们两百万就与他们断绝了关系。现在这两百万已经全部被季源父亲挥霍在赌博桌上,那家人便开始调查季源当时与断绝关系的借口,发觉被欺骗,于是重新打算找上门来。”

“什么借口。”

“季源声称要替死刑犯顶罪,两百万是买命钱,断绝关系是怕受害者家人报复。”

“?”

“不得不说是很别致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