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刚经历高潮后空虚,气血还不够充足,竟被盯出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寒气上涌,心跳加快,于是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又被季源掐着下巴掰回来。
昨晚那情形下被这样对待就算了,现在双方神智清明,季源竟也如此掐着他的脸,陆观宁心下一动,后仰着使劲挣脱开来,只剩季源的手停在半空。
“哥哥,”季源搓了搓指尖,像是在感受余温,“我一直都蛮好奇的,你都不和别人上床,花大价钱包养那么些人做什么呢?”
陆观宁眯了眯眼睛,咬着后槽牙。
“解闷?”季源自问自答。
“啊,而且那些人都是,怎么说呢,弱势一方。所以是每天娇声哄着,哥哥老公的叫着,竭尽全力讨好着。你也就当养个小猫小狗一样,有需要了撸撸猫摸摸狗头逗个乐,没需要了扔根骨头,看它喜滋滋抱到一边啃得口水四溅,是吗?”
季源俯身,一寸寸越靠越近。
“你气还没消?”陆观宁头已经碰到床板,避无可避,也终于咂摸出味儿来。
“气,什么气?”季源伸出手,一根根指头往下掰。
“背后被人嘲讽议论的气消了,中途叫我过去出丑的气消了,杜峥给你下药的气消了。好像就只剩一个了,还没消。”
“哥哥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呢?”
一句话分成几段说,每段好像都有重音,陆观宁眨眨眼睛,下意识做茫然状。
“在意什么?”
“在意,我啊。”季源道。
还不够在意吗?陆观宁下意识想,他还不够在意吗?还需要怎么在意,他有时甚至都觉得自己对季源的关注度超出了他以往对情人的界限,他承认他挺喜欢面前这人,且他们仅仅才相处半月。
这样想着,灼热的气息扫到脸上,陆观宁猛的意识到两人的距离竟然已经如此相近,一切仿佛回到昨晚,季源压制在他上方,任由他怎么挣扎啧无能为力动弹不得。
“你……”陆观宁张口,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嗓子哑了,一个音节沙哑着劈开几半,胸膛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你是想反驳是吗?”季源重新抚上他的脸,这次的陆观宁已躲无可躲,“你想说你其实在意对吗?”
“既然在意的话,哥哥,接个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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