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果断的开口:“我只求你这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吴铮彻底怔住,由于距离太近,鼻端飘进柳黛鳯身上的阵阵幽香,震惊诧异的凝望她!
好半天,他才蹙起了眉头,涩声问道:“为什么?”
柳黛鳯不语,目光看向一侧的暗门。不知什么时候,幽暗的门里出现了一辆轮椅,上面端坐着一个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华裔男子,容貌极其陌生。
“阿峰,这是吴铮!”柳黛鳯平静的介绍,随后目光转动:“吴铮,这是阿峰……卢展峰,我已经失散了三年的男朋友!”
卢展峰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面部肌肉僵硬;又好像有重病在身,吃力的举起手臂打招呼,胳膊纤细,瘦成了皮包骨,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轻易吹走。
吴铮压住了怒火,一片茫然。
男朋友?这个痀偻瘦弱、病骨支离的青年,竟然是柳黛鳯的男朋友?还失散了三年?
“我和阿峰之间的事……”柳黛鳯幽幽道:“从来没向你提起过。事实上从相识到相爱,我们已经一起走过了十年的风雨。三年前,我和他坐私船一起偷渡到关岛,可是刚刚靠岸,就被当地的移民局发现了,他们派出很多警察和部队,在海滨的树林里对我们围追堵截!”
“阿峰忍着被电击数次的痛苦,拼命剪断了铁丝网,把我强行推了出去。”柳黛鳯的声音充满追忆的痛苦:“而他自己……却被赶来的警察摁在地上,头上挨了重重一警棍,鲜血直流……”
“我辗转逃到了北边的居民区,在那里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叫差佬文的蛇头,交了五千块美金,被他带到了洛杉矶……而差佬文当时是邦哥的手下,就这样我安顿在了四海堂的势力下。邦哥得知我的遭遇,答应帮我找寻被捕的阿峰,但这件事难度太大,任凭我怎么着急,短时间内都不会有结果。”
柳黛鳯说到这里,看向吕振邦和卢展峰,眼底尽是心酸和无奈。
吴铮似乎明白了什么,指了指卢展峰道:“然而过了这么久,他还是帮你找到阿峰了,对吗?”
“是。”柳黛鳯的眼泪无声流落:“邦哥通过关系,终于打探到阿峰没有被遣送回国,抓住他的那些人其实是当局雇佣的私人武装组织,他们毫无人性的把阿峰囚禁在海边一所监狱里,恣意折磨,逼迫他和那些一同被捕的人干苦工、挖地牢,三年来受尽了****虐待,只剩下半条命不到……”
柳黛鳯说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掩面失声痛哭。
吴铮茫然无措,呆立不语。他确实没想到,柳黛鳯还有一段这样悲惨不幸的遭遇,还有这样一个牵肠挂肚的旧时情侣……那么三年来,她时刻忍受的痛苦,承载的压力还有无尽的期盼,也就可想而知有多强烈。
“吴铮!”柳黛鳯抓住他的手臂,泪流满面:“我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阿峰了,所以才想……想到和你在一起。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能放下邦哥、放下恩怨、也放下我吗?”
她回头看向卢展峰,眼里闪过无尽的哀痛:“阿峰头上挨了一棍,神经严重受创,导致他患上了中度行为障碍症,再加上在监狱里倍受折磨,最后发展成局部面瘫、肌肉萎缩和失忆、厌食,身体严重营养不良……”
吴铮的眉头再度蹙紧。
“如果不是他快成了废人,邦哥也没那么容易把他救出来。”柳黛鳯哽咽道:“我们今天去看了很多私人医生,他们都说阿峰病情太严重了,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他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我……我不知道还能为他做点什么……呜呜……”说到这哀痛欲绝,缓缓后仰。
吴铮伸出双手,用力扶住她。
柳黛鳯站稳身形,抹了一把眼泪:“可你知道吗?阿峰丧失了很多记忆,但是他还记得我!始终记得我!事到如今……我不能就这样抛弃他,也还深爱着他,就算医不好他的病,也要用我的后半生好好侍候他、陪伴他,这是命运、也是缘分……吴铮,我们之间的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好吗?”
吴铮彻底无语,看着她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