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玉唇抿的发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啊,楼观鹤又想干什么?
谢折衣本来还在疑惑谢白玉对楼观鹤的态度,但楼观鹤的反应也超出谢折衣的预料,他这番话什么意思?
这番话怎么听,都仿佛他跟楼观鹤真有点什么,可他和楼观鹤那可真是,天大的清白。
谢白玉刚才说的有错吗?
完全没错。
楼观鹤可不就是毫无人性没有感情,恶趣味十足,完全只想戏弄他?
都这时候了,楼观鹤能为了恶心他现在还能坚守两情相悦的人设不动摇,也实在是有毅力 。
“我想干什么?”
楼观鹤目光从谢白玉挪到满脸都是“神经病又发作没救了”无语的谢折衣。
谢折衣和那双冰蓝双眸对上,浑身又开始发毛,这人又想干什么?
他不禁想往后退一步。
但楼观鹤不知何时一只手扣在了他的手腕,牢牢的,令谢折衣只能站在原地,两个人挨得极近。
“既然我和谢玹两情相悦,那自然是要结为道侣。既然要结为道侣,那自然是要做道侣要做的事情。”
他身量高挑,身形修长如松柏,谢玹这具身体比他稍矮一些,是故楼观鹤是低着眸,睫羽微垂,旁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有与他面对面的谢折衣看得见他那双咫尺的冰蓝双眸。
楼观鹤那番话太过惊悚,别说凤朝辞那些人,谢白玉也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这种肉麻的话。
而且做道侣要做的事情?!什么事情?!
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他能做什么事情??!
因为太过震惊,一时竟没人出声,也没人有动作。
而谢折衣看着楼观鹤垂眸,那双冰蓝双眸如玻璃珠纯粹冰冷,似蒙着层薄冰,看不分明情绪,只觉似又在戏弄他,又有一瞬仿若真情实意一般。
他眼睁睁看着楼观鹤越凑越近,几乎鼻尖相抵,呼吸相缠。
看上去就像是要亲他一样。
不是吧?!
楼观鹤这次为了戏弄他牺牲这么大?!
谢折衣已经完全不明白楼观鹤到底在想什么了。
“咳咳咳咳咳咳!!!”
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俩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上去时,谢折衣忽然猛地一阵巨咳,弯下腰顺势与楼观鹤拉开了距离。
楼观鹤能豁出去,他可不能。
几乎是所有人在看见两个人分开的时候,下意识都松了口气,虽然他们在先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楼师兄真可能和谢玹两情相悦,但如今真看见这种场面,那刺激,那冲击感,绝对非比寻常。
哪怕之前还犯嘀咕,但如今一见楼观鹤主动要亲谢玹的样子,没人再质疑他对谢玹的态度,以楼观鹤的性子,即便是戏弄人,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而谢白玉也久久怔愣在原地,没想到楼观鹤会用这种方式来反驳她的话。
可是,可是,怎么可能呢-
谢白玉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一时没有心思再和众人交流下去。
谢氏的家仆为众人安排了房间。
其中,谢折衣和楼观鹤是两个房间。
看来即便是先前见到楼观鹤和谢玹那么亲密之后,谢白玉还是不死心,想要分开他们两个。
谢折衣是非常满意这个安排的,但楼观鹤却对那家仆冷冷一笑道,“我还从未见过,哪一对道侣是分开住的。”
谢折衣:“???”
什么道侣不道侣的,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怎么就成道侣了?
那家仆根本经不住楼观鹤的逼问,下一秒就从心地收回一把钥匙,“对不住对不住两位,我记错了。”
还等不及谢折衣叫住他,那家仆就飞快跑没影消失在眼前。
房内顿时就剩下谢折衣楼观鹤两人。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