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双眼,不知是累晕了过去,还是睡着了。
萧澜渊对凌霜拍拍自己的肩膀,将大氅敞开,意思是让凌霜把沈玄放到自己的身侧。
歩辇坐两个人没问题。
只是,一个是当朝女帝,一个是先皇遗后,俩人同坐一个歩辇,这样的先例还未曾有过。
凌霜看着萧澜渊不容置喙的眼神,还是把沈玄抱到了萧澜渊的身旁。
萧澜渊本能地把沈玄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用大氅将沈玄包裹起来。
这一幕,让凌霜、莫冰和薛雨,以及侍卫都看得一呆。
华盖挡不住飘摇大雪,总有几朵落在沈玄的脸上。
萧澜渊伸手将沈玄脸上的雪花抹去,看着肩上的那张脸。
沈玄面色苍白如纸,却透着一种病态的凄美。眉如远黛,微微蹙起,却又在这憔悴之中,难掩天生丽质的清韵。
有一种人,其性如水,随境而化,遇火成焰,遇水成澜。
她可是温婉柔顺,如春日之柔风,轻拂人面。见老弱病痛者,必施援手,润泽人心,惹人怜爱。
也可是遇奸邪之徒,心怀不轨者,便恰似星火坠于干草,引燃其体内潜藏之烈性,利箭出弦,句句刺人心魄,毫不留情。敢与恶者直面相搏,无畏无惧。
沈玄,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一抹笑意缓缓爬上萧澜渊的嘴角,起初只是浅浅的弧度,却在瞬间蔓延开来,化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
她轻轻仰头,任冰冷的雪花打在脸上。此时与平日的畏寒不同,她只觉得心情豁然开朗,美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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