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0 / 28)

申良在那之后也确实没有执行过任何实验。

之后就到了他的生日。厉行很久没过生日了,那天申良不留痕迹地调整了单独谈话和体检时间,使申良厉行得以单独相处。

申良给厉行拿来许多书,说他记得老师说过家里的小孩儿喜欢看书,还给他拿来一块蛋糕。

他说实验室一举一动都在伯德的监视下,雷切特随时可能抽查实验进程,即使他是实验室第一负责人,也没有任何话语权。

他没办法命令伯德为实验体制作生日蛋糕,只能跟伯德说他今天想吃蛋糕,伯德才会为他送来一小块儿符合他日常摄入标准的蛋糕。这是申良能为厉行做到的极限。

厉行一言不发,白色灯光下他的皮肤泛着顶级瓷器才有的细腻光泽,实验服的v型衣领里露出一截长而直的锁骨。

申良微笑着问:“不喜欢蛋糕吗?那你喜欢吃什么?下次谈话时我为你提前准备。”

厉行面无表情地看着申良,最后吐出一句话:“你不用给我特殊待遇。”

“你是老师的孩子,我没能力保护老师,也没能力送你离开这儿,但我想在能力范围内让你高兴。”申良还是那样温和的语气,“少吃一顿饭不影响我什么,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我经常因为实验忘记吃饭。老师也是这样的。”

有那么一段时间,厉行脑海中时不时闪过“申良是父母的学生,他的父母能相信申良,那他是不是也可以相信申良”这样的念头。

不过每次去申良的实验室,看到墙上那截像被当成纪念品一样挂在墙上的人体组织,厉行就觉得申良每一句话都别有目的,都让他觉得恶心。

好在厉行没信。

虽然最终结果是申良成功让厉行活下来了,同时他也让厉行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

如果让厉行自己选,他想他更愿意死在手术台上-

“厉行,”申良趁蒙望常北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拖着伤腿挪蹭到厉行旁边,“我知道你恨我,我可以理解,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不要因为恨我,就放弃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他用近乎虔诚的目光看着厉行,“你的眼睛白得有些严重,或许是植入晶体扩散了,让我帮你把它取出来,好吗?”

厉行偏过头,似乎只这样被申良注视都让他恶心。

申良还不想放弃,正要继续劝厉行,忽听常北低呼一声:“……四哥,我找到一份有字的文件!”

“写了什么?”蒙望还在研究那座营养舱,他总觉得这个东西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造型别致的营养舱。

把营养舱做成这全透明的圆柱形有什么意义?便于观赏吗?想出这个办法的人是变态吧。

“好像是一份实验日志?或者是别的什么……笔迹太模糊,认不出来,啊,能看出来签名的位置写了个6,不知道啥意思。”常北说,“发给家里处理?”

蒙望瞟了一眼,点头,“发吧。”

厉行神色微动,忍了忍,问申良:“你不是说全都毁了吗?”

申良目光闪烁:“我只留了一份……厉行,那是你亲手写的。”

厉行:“……”

申良能推迟真人实验时间,但不能无限期推迟。当他迟迟没有成果发给雷切特时,雷切特只会认为申良能力不足,会找一个能力更强的人取代申良。

然而当他真正开始实验时,因为技术不足、实验危险性高等诸多原因,实验体死亡速度飞快。

如果每个人都上了一轮手术台后厉行还安然无恙,就会被伯德判定为数据异常,自动上报给雷切特。

当然身为洛斯执政官的雷切特日理万机,大概率不会看,可保不齐别人替雷切特看,这风险很大。

申良给出的解释是厉行身体素质高,他想留厉行等最终版本实验;此外为了证明厉行对实验室有帮助,不只是实验体,申良还给厉行安排了一些琐碎工作,其中一项就是复核当日上手术台的实验体。

作为实验体,厉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