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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姜一点都不像那位夫人。

但加百列就是觉得,印姜是美的。鼓胀感又一次撑的胸口发疼,他抑制不住地开口:“印姜,你真美啊。”

被他称赞的姑娘愣了愣,拍着大腿笑:“拍马屁我也不会放水的!”

后面几天还是印姜出去。

加百列一直悬在空中的心渐渐落回肚子里。

他有很长的时间在满是向导素的山洞里思索。

“复仇”渐渐从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变成偶尔才会想起的往事。

他看太阳升起,看太阳落下。

尼格霍尔茨不能理解印姜在看日落时满溢的情感,加百列却理解了。

他在等一个人回来。

日落代表她会回来。

加百列喜欢日落,看那颗恒星将倒悬的天空染成橘黄,他会不自觉雀跃。

天空从橘黄变成橘蓝,加百列告诉自己要有耐心。

从橘蓝变成深蓝——

再等等。

他不自觉咬着手指,满嘴是血。

深蓝到全黑。

印姜食言了。

她没有在日落前回来。

加百列低头,向前迈一步,半个身子悬在外面。

手臂上全是自己弄出来的伤,血稀稀拉拉流了一地。

哨兵自顾自地向外倾斜,他几乎要跌出去——

“加百列……”

是印姜的声音,有些虚弱。

哨兵的眼睛穿透黑暗,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全身是血的往他这里攀爬。

找她,就现在。

“回去!”

印姜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

身体迟疑了一瞬,他缓缓退回山洞。

印姜费了点时间爬上来。

她受伤了。

一道在肩膀,一道在喉咙。

肩膀的伤重却不在致命处,喉咙的在致命处却伤得浅。

印姜烂泥般躺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开玩笑:“幸好我运气好,哈哈哈……但凡这两个伤综合一下我估计就回不来了。”

“……”

她说着说着,注意到加百列的表情,渐渐收声。

感觉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可印姜又控制不住觉得忿忿。

是我受伤了哎,你生什么气!

姐妹受伤了,你做兄弟的不关心我,还朝我摆脸色。

是非常坏的一个哨兵!

哨兵蹲下来,轻抚伤口。

动作太轻,摸到脖子上时,印姜止不住想笑。

“别动。”

他的声音很冷,印姜下意识颤抖了下。

同样的伤口出现在哨兵的身上,印姜能感觉到痛苦与疲惫在远离,取而代之的是任由她汲取的活力生机。

就好像,只要她想,就能随意榨取眼前这个人的生命,直至吸干他的最后一点价值,弃如敝履。

印姜小声劝:“可以了,好的差不多了。”

加百列恍若未闻。

她伸手推他,才发觉他的身躯稳得像一堵墙,根本不因她的意志有哪怕一丝移动。

哨兵一直在让着她。

这样的认知让印姜有些恼怒,以及更多的,安全感缺失。

熟知的秩序正在远离。

这里离群索居,只有她,女性,向导的她,和他,男性,哨兵的他。

恐惧。

她下意识开始挣扎,一切计谋、方法都从大脑消失,只剩最原始的力与力的角斗。

根本不可能赢。

加百列仅用一只手就将她按倒在地,他扒开她的衣服,检查她身上是否还有其它伤,也许他并没有什么旖旎的想法,但这样的做法让印姜不由自主地绝望。

这种绝望就像,你努力了那么那么久,以为自己可以和他们同台竞技,但其实,只是人家让着你做做样子的。等到最后真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