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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澜的腰很细。

巫澜紧张时,会用鼻子吸气,再用嘴缓缓呼出。

他的身体绷得很紧,如果印姜还有理智,那她会体谅哨兵的不适应,给他足够的私人空间。

但高热气势汹汹袭来,似乎要将大脑燃烧。

印姜一个劲蹭巫澜。

拱得哨兵撑不住后退。

“你得注射抑制剂。”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自持,印姜抬头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在理解话中的意思。见可以交流,巫澜轻咳一声,平静地推开她:“我去拿。”

起身,后背完全暴露。

向导没有错过这个机会。

扑!

巫澜再怎么样都不至于被印姜的那点体重带摔倒,他只是晃了晃,可下一秒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印姜咬他的腺体。

拿牙磨。

很不好的习惯。

他跪在地上,勉强撑着上半身,下定决心要在日后好好教她不应该这么做。可现在,他一点儿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不如说,巴不得这样。

向导素多得几乎要将他溺死,这是从未有过的恩赐,干涸见底的精神力如降甘霖,不断汲取。满是污染的精神图景里,印姜的房间内,黑暗像是忌惮着什么,不敢靠近。

耳边的嗡鸣声静了下来,世界第一次这么安静,只余近在咫尺的鼓噪。

规律、有力。

砰、砰、砰……

攀在他身上的姑娘,有朝气,有勃勃生机,有草食动物的机警与肉食动物的无畏。

她的手指扣住了咽喉——那里,印记不由自主浮现。

比起要害被掌握,可能会与向导链接带来的恐惧更甚。

对于所有的哨兵而言,链接都代表一种臣属。明明是自由的身躯,却在与向导链接后失去对思想的掌控。

不情愿。

他挣了挣,向导滚烫的掌心一顿,克制下移。

后来无数次,他默许,甚至故意让印记浮现。喉结滚动,似乎专门要对面人注意到那条小巧的食尾蛇。

印姜再不碰那里。

从嘴唇跳到胸脯,刻意得有些伤人。

明明没有隐藏,一向敏锐的向导却像注意不到他的失落。

是在报复么?

明明会纵容他洗干净后躺在她床上补觉,会在某个平静安宁的夜晚偷溜进他的房间做净化,甚至,天气不错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沙发上,她会懒懒地靠在他怀里,给他做疏导。

但她就是不标记他。

为什么?

又是一次高热,同样的姿势,他撑着上半身,印姜贴着他的后背,舔他的腺体。

向导哼哼唧唧撒娇:“好热啊……老师,好热。”

是了,他早就已经是她的老师,家人……哨兵。

她们亲密无间。

她下嘴狠狠地咬,没有一点怜悯。为防哨兵脱离,手指下意识扣住修长的脖颈。

汗津津的掌心盖住食尾蛇的尾尖。

巫澜垂眼,不着痕迹地扭动脖子。

身躯、第一个弯、头……

差一点就碰到唯一露在外的蛇信。

印姜忽地收回手,口齿不清地道歉:“对呜起——不小心碰到了。”

巫澜缓缓吐出口气。

她咬着他的腺体,令他自愿跪在她身前,精神图景对她不设防地敞开,甚至连精神体都被那只小狗使唤得不听号令。

都这样了,她不标记他。

为什么?

“没事。”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点不悦。

印姜笑嘻嘻地松开靡红发肿的腺体,明知故问:“我知道老师不喜欢被标记,特意避开了,不夸夸我嘛?”

她的指尖绕着印记打转。

就差一点……

就那一点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