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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眉瞪回去。

尼格霍尔茨摸着她的头,非常不满地问:“怎么不说呢?”

“说什么?”

印姜的问题太过理所当然,尼格霍尔茨被噎了一下才回:“你的过去……”

印姜挑眉:“你也没问我啊?”

她没有想指责任何人,可是这句话的攻击力好像有点大。

尼格霍尔茨的呼吸一窒,一下子就低落下来。他抽回手,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从来没注意到……”

意识到后面的话像是为自己开脱,他沉默不语。

陌离站得很远,漂亮的眉眼满是郁结之气,杀气腾腾,好像只要印姜一声令下,他就会把那些害她不高兴的人全部解决。

巫澜比尼格霍尔茨还低落,垂头,手指抚摸胸章,在印姜的眼神划过来时下意识抬头与她对视。

他如树林般青葱的双眸被泪水点得清透。

在印姜的注视中,他眨眼,晶莹的泪滴消失于面具之下。

痛她所痛,哀她所哀。

巫澜垂眼,眼泪又往下滴。

印姜一时愣住。

她从来,从被巫澜收养开始,就没见过巫澜落泪。

一次都没有。

巫澜很讨厌哭泣。

而现在,他在为她哭。

她手足无措,下意识看向阿莱耶。

阿莱耶看着她,面无表情,似乎对看到的一切都毫不意外。

他无声开口:过去无法更改。接着,好似逃避般错开印姜的视线,继续补充:我很抱歉。

阿莱耶的眼神落在地面,不敢抬头。

就好像,他认为一切都是他的错。

印姜收回目光,她最后看向奥古斯塔斯,金发的男人回望,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语气柔和:“继续么?”

“嗯。”

印姜点头。

她没有再看任何一个哨兵。

这是她的过去,是她人生中永不停歇的阵雨。

可雨总会过去。

雨过天晴。

印姜偶尔还会梦到妈妈,梦到另一个世界的她,不是欢愉之女,是贵族小姐,建功立业,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那个世界没有印姜。

妈妈活得很幸福。

这就够了。

至于迟来的疼惜,歉意,怜爱……

印姜并不需要。

她抬眼,看着屏幕中的画面跳转。

画面中的印姜双眼青黑,看起来随时都会得道成仙,在花语的追问下扯着谎隐瞒昨夜的行踪。

画面外,印姜老神在在地叹口气,对着那些身形高大的哨兵慢慢道:“好啦,开幕式要开始了,这里我很帅,你们不看么?”

一句话,将他们的注意力拉过来。

哨兵们小心翼翼地落座,眼神隔一会儿就要落到印姜身上。

隔一会儿看一眼,隔一会儿看一眼。

好像她会消失一样。

印姜现在开始感谢三个军团长互相牵制了,但凡少一个两个,她肯定得被拉着关心。

被爱,被心疼的感觉很好。

可印姜已经不需要那些,她自己爱自己,自己心疼自己,更省时间。

屏幕中,身穿xx学院校服的联邦一号种子队站在联邦方队的最后。

即便隔着厚厚的隔音墙,大门开合时仍能听到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声音。

前面的队伍一支接一支消失于大门后。

印姜站在队伍末尾,揉着太阳穴,精神不振。

她知晓自己一定很憔悴,尤其是在周围一圈摩拳擦掌的哨兵对比下,估计更不起眼了。

幸好,要得就是这样。

尼格霍尔茨修长的身躯将普通的校服撑成秀场高定,他与花语并肩站在巫澜身后,作为队长,同时也是队伍里唯一的s级哨兵,气定神闲地向身后人下令。

“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