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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日用品和送巫澜的礼物。

那些东西似乎也被分为三六九等,印姜穿过的旧校服被熨烫整齐后放在展览柜里——这是最高级的保存方式。

她给的树叶经过特殊工艺后制成植物标本,放到画框里挂到墙上,右上角是巫澜一笔笔描黑的字迹——“联邦历7年6月2日得到,她说我和这片树叶一样,都是独特的个体,她看到它就想到了我。不胜欢喜,特此留念。”这是次一等的保存方式,它有自己的小故事。

剩下的什么她用完的牙膏、牙刷之类的日用品被排列整齐放到抽屉里。仅仅作为纪念,没有特殊的保存方式。

印姜完全没想到巫澜喜欢她到为了记住她的成长轨迹制造出这么一个大型时光胶囊。

她被震撼得呆愣,半晌,才无声感慨:果然,父爱无声啊!

所以,在后面巫澜惨白着张脸问她是否在他的卧室里发现什么时,印姜善解人意地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巫澜在度过几天魂不守舍的日子后又回归正常,他们彼此心知肚明,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旧日的相处方式。

印姜每每想到巫澜是这么细心,这么有舐犊之爱,她就不禁为之感动。

所以,现下她只是拍了拍巫澜的肩膀,强调道:“这只是第一个礼物,我现在赚了信用点,以后你想要什么就问我要。”

是时候让她来孝顺巫澜了!

巫澜垂下头,他笑了一声。印姜忽地有种被蛇盯上的阴冷潮湿感,她听到巫澜慢慢道:“我会的……如果我真的忍不住。”

那样的感觉转瞬即逝,印姜没有多想。

她推着巫澜的轮椅在队伍后面不急不缓地前进。至于第一军团长的副官在第四军团长旁边是否有些不妥……?那第四军团长的副官不也在第一军团长旁边嘛。

军团长的事无关人士少管。

一年不见,有些生疏,印姜思考着怎么打开话头,眼神下意识落到了那些拘谨的研究员们身上,她顺嘴问道:“为什么让研究员来接待,礼官呢?”

巫澜:“这次是在军团长前露面,礼官没实权,好事落不到他们身上。”

“啊……”印姜迷茫了一会儿,“可是研究员们干不好,吃亏的不是他们?”

巫澜冷冷一笑:“干得好是上面指挥得当,干不好是临时工业务不熟。”

印姜皱了皱眉,她忽然道:“军团长,我看您对这台仪器很感兴趣,要不我为您讲讲?”

她没有刻意放低声音。

巫澜懒懒散散靠在椅背上,他的十指交叉在身前,声音如大提琴般醇厚,他抬起下巴,漫不经心道:“讲吧。”

这台仪器玛希和她介绍过,印姜回忆着脑海里精明能干的女人抑扬顿挫的话语,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巫澜赞许:“讲得不错。”

印姜立马接道:“是引领我的礼官讲得,我觉得她业务能力还不错。”

“既然如此……”巫澜拍拍手,他好像很疑惑,“为什么不让礼官来接待呢,是我们还不够格么?”

“啊。”印姜立马鞠躬,她“战战兢兢”地问道,“需要我为您喊她来么?”

巫澜嗤笑一声,平淡地下了决定:“喊吧,顺便把这些人都换掉。我们不是来听学术讲座的。”

印姜点头应是,她在终端里通知玛希。

巫澜则朝围着阿莱耶打转的站长招了招手。

印姜在心中为他画了个十字。

师徒俩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很快,研究员们开开心心的下班——他们宁愿终日和枯燥的仪器为伍,也不愿意如跳梁小丑般在大人物们前卖弄自己为之付出一生才获得的宝贵知识。

训练有素的礼官们不着痕迹地分散开,他们与自己要负责的长官对接,很快将围在军团长身边的人一一带离。

阿莱耶不着痕迹地呼出口气。

越过人群,他看向那个推着轮椅的向导。

向导附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