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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还能坚持每天大早上起来看书,现在得睡到快中午才起,从前喜欢的很多菜式,如今看了也没胃口,甚至闻见了还会犯恶心。

唯一能入口的只有蜜杏,秋后的杏子腌久了发酸,刚好戳中了她的胃口。如今她反倒不爱吃纯甜的蜜杏,得带点酸味才好。

云惜觉得自己真的熬出病了,不吃又馋,吃了蜜杏,又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纪珣。

她记得,他说他的家乡产杏,每年都有吃不完的杏子。

这么久过去,他应该早就到故乡了吧。他没有向公主府传回过任何消息,或许他已经忘记了她,以他将要弱冠的年纪,在家乡估计都把亲事订好了。

云惜一想起这个就来气,一气就头疼肚子疼,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圆荷看出她最近状态不对劲,于是提议道:“殿下,不如奴婢去找太医看看?”

如今云惜身子特殊,为了掩人耳目,定期便要请太医进府开“养胎方”,而能进她府内的太医,全都是谢丞相吩咐好的,可是信任。

云惜也觉着总是疲倦,于是道:“去吧。”

想起那天父皇的事来得突然,她还没来得及喝那碗避子汤,之后事情太多,完全忘记了这件事。等她想起来时,已经过了大半月。

圆荷领了命,退下了。

云惜一个人继续留在书房,手却不由自主地抚摸上肚子。

她不知道事后十几天喝避子汤还有没有效果,但……

云惜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害怕还是欣喜,总之让她平静不下来。

她应该……不该吧?

那一晚虽然做了很多次,弄了很多在里面,可是事后不久纪珣也帮她清理出来了。

他手指纤长,应该没有哪出遗漏才对。

云惜陡然变得紧张起来,不禁开始想如果她肚子里真有孩子该怎么办。养是养得起,可她还没有做好成为一个母亲的准备。更何况,孩子的爹至今下落不明。

这样一想,云惜更讨厌纪珣的不辞而别了。

怀着几分莫名的忐忑不安,半个时辰后,云惜终于等到了圆荷请来的太医,为她把脉就诊。

按以往,请来的太医多半会乱掐一会儿脉象,告诉她多吃点安胎药,随手开了一张她永远也不会去吃的药方,然后匆匆走人。

如此流程,云惜已经经历过不知多少遍。

然而今天的太医却皱了皱眉,像是真把出了什么东西,让云惜不禁提起了好奇:“怎么样?”

她该不会真有孩子了吧?

是男孩还是女孩?以后该叫什么名字好……

这一瞬间,云惜脑中闪过无数思绪,好像眨眼间便看到了一个长得既像纪珣又像她的孩子围在她身边跑。

“殿下最近睡得太晚,气血不足,需要好好调养身子才是。”那太医说,“再这样下去,脑子便会产生幻觉,对身体损害极大。”

云惜愣了一下,随后红着脸让太医靠过来,那太医遵命,然后便听见她小声说:“我怀孕了吗?”

“殿下,您的确怀是怀了皇嗣。”太医压低声音,“所有人都知道,殿下不必到处强调。”

云惜突然明白了:“……”

她没有怀孕,只是最近太过紧张,总是幻想自己真的怀孕,导致身体也被影响了。

“行了,你下去罢。”云惜恹恹地摆手。

那太医退下,圆荷上前给她按肩,见她闭着眼睛依然疲惫,便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殿下,奴婢之前进宫去请太医时,遇上了几个外邦来的人,似乎是别国的使臣。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面具,气度和谈吐不凡,听说似乎是哪个国的太子呢,专程来大魏拜访摄政王和谢将军。”

云惜没有睁眼:“……太子亲自出使大魏?”

她不记得大魏和周边哪个国的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不过如今她马上要当监国公主,对这种政事必须关心一下。

“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