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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惜抱怨了一番,纪珣只是安静地听着,似乎对此并没有太多看法。换句话说,他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的婚事,有时只是象征性的附和两声。

这让云惜心里更堵了,一整天闷闷不乐。

下午,皇宫送来的婚前礼到了。

如今中宫皇后不是她的生母,却也要顾着表面情谊,给她送些珍贵的礼品,尽母亲之责。

云惜在前面亲自验查,纪珣一身黑衣,如同影子般跟在她身后,神情漠然,掀眼扫过去,瞥见其中还站着两个模样姣好的男人。

宫中礼官走到云惜身边,笑眯眯地说:“听闻殿下即将出降,皇后娘娘特地请了两位通晓人事的公子,专门来教导殿下。”

“奴清风参见长公主。”

“奴寄月参见长公主。”

云惜笑容微滞,纪珣也顿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云惜问。

礼官笑着说:“这是每位公主成亲前的必要学课,后续这两人也会向皇后娘娘那边告知殿下的学课进度,望殿下好生对待。”

大魏的公主毕竟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出嫁也是以自己为中心,在嫁给预定驸马之前,通常会先找两个宫中礼司的男子来教导人事,不会做到最后,起到一个引导上的作用。

前朝便有公主出嫁不晓人事,被变态驸马玩弄,殉在新婚之夜的前车之鉴。

当然,到了大魏,其实已经和婚前最后的放纵没有区别。

云惜嘴角微抽:“可以不要吗?”

“殿下不必害羞,先收着罢,改日定会让殿下回心转意。”礼官已然见多了这种情况,从容应答。

说完,他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云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然而清风和寄月已经轻车熟路地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殿下为何要将奴送回去,难道不喜欢奴吗?”

“请殿下放心,奴的身子很干净,保管会让殿下满意。”

身后的纪珣瞥见这一幕,不禁眯起黑瞳,抬脚缓步走过去。

两个小倌面容貌美,剑眉星目,贴近感受,身材也是相当有料,体温火热。

云惜正愁着怎么弄开他们,下一刻,刀锋便贴上了其中一人的脖颈。

“滚。”

他薄唇轻启,吐出刻薄冷漠的嗓音。

两个小倌都被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云惜,直接跪下:“殿下,这位是……”

云惜也皱了眉头,抵着纪珣的手背,把刀收回去:“你干什么?”

“《侍卫守则》第二条,若有不明人士蓄意……”

“停。”云惜按住他,“这是皇宫礼司来的人,不要动手。”

纪珣垂眸,思忖,放下弯刀:“……”

皇宫礼司,有何特别?

他以前帮政时,从来不理会礼司的谏言。

“圆荷,带这两位公子去安排住处。”

清风和寄月被圆荷带走,云惜拉着纪珣回书房,他跟在她身后,脚步缓慢又沉稳,故意落后了几步,拉开距离。

看似十分不经意,随口提道:“殿下看上了这两人?”

她以前最愁有外来男人要留在公主府,想尽一切办法驱逐。

云惜正思索着怎么应付任务,听见纪珣开口,她白了他一眼:“他们虽然长得合眼,但我也不是来者不拒的人。只是出于情面,才暂时留他们。”

“那也是长得顺眼,喜欢这方面的。”纪珣风轻云淡地说,“殿下若喜欢,收进府里也并非不可。”

云惜:“?”

她总感觉他的语调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具体。

“他们是皇后派来的人,动机倒是挺纯粹的……”云惜说着,轻咳一声,脸有些热。

“不过我也赶不了他们,皇后一直和我不对付。”

然而纪珣仿佛并未听进去后半句,自顾自地冷言冷语:“臣斗胆一问,此二人合眼在何处?”

云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