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转,方抬起眼来嘲讽地看着她:“怎么,怕这是毒药?”
南屏一愣,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抬起了头,“你怎知我病了?”说着立刻又反应了过来,“是殿下让你来的么?”
黑衣男子一怔,半晌,方嗯了一声。
南屏回想起那给自己喂药的人,手掌微热,鼻尖总是能闻到淡淡的药香味,也不知是她喝的药的味道,还是那人手指上的?
她下意识地朝黑衣男子的手看去,那是一双长得很好看的手,骨肉均匀,修长干净。
她的目光缓缓地从黑衣男子的手向上逡巡到了他干净的下颌角,问道,“中间好像有人来给我喂了药,是你么?”
黑衣男子没有多说的意思,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药瓶扔到了她怀里,淡淡道:“今日服下最后半瓶,三日后即可痊愈。”
南屏握紧了那药,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黑衣男子,目光在他面上流转,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两人目光相撞,南屏很快低垂下了脸,嘴角微微抿起。
黑衣男子垂眼看着南屏,俩人离得不远,他能看到她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披着的外袍一侧不知何时滑下了肩头,她却丝毫没有觉察,只是下意识地以脚尖踢着门沿,一声一声的,反常地沉默。
微风从庭院拂过,带来青草的清新味道,秋蝉的叫声有一声没一声地传来,将秋日微微的寒意也叫成了一阵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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