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好…请问您有事吗?”时弈风捏紧门把手,只看了这个雌虫一眼,就仿佛害怕的低下头,从破损的白色t恤领口延展出一截纤细脆弱的脖颈。
那皮肤在门外流淌的金辉映照下,竟呈现出一种近乎玉质般细腻润泽。
几点不慎沾染,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红血污点缀其上,像是雪地骤然绽放的点点红梅。
那弯出的优美弧度像是等待着被采撷的花枝。
优美却易折。
近距离的呼吸间,金发雌虫似乎嗅到了一缕冷雪般的香气。
是的,在这么污浊的空间里,他确信有一缕香气从他的鼻腔或者皮肤的毛孔,窜入了他的脏腑,然后还不罢休的钻入他的意识---
千里之外感知到了一缕来自基因深处的颤栗,精神海更像是受到召唤一般饥渴的嘶鸣叫嚣着,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翻滚不休的催促着他来到了这个地方。
体内的颤栗似乎还未平息,但精神海那翻江倒海,折磨了他不知多久的狂暴噪音,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过,骤然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这突如其来的宁静,舒适的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个瑟瑟发抖,泪眼朦胧,弱小得仿佛一口气就能吹散的非自然雄虫身上。
如此卑微,如此脆弱,像一颗随时会被脚下这片污浊土地吞噬的尘埃。
“发生了什么事?你受伤了,需要帮助吗?”
目光从时弈风发丝脸侧的血污扫过,金发雌虫洛伦兹莫名觉得有点儿碍眼。
太脏了。
但他并不想吓到这个极有可能抚平他精神海持久暴动的小家伙。
有着金属质感的冷硬嗓音,破天荒的带上来两分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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