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边,指尖还捏着一只水晶杯,里面的液体又换成了散发着能量微光的血红色。
看到刚刚结束洗浴的时奕风,雌虫的眼眸似乎瞬间幽深了起来,随即低声下达指令:“过来。”
围绕着雌虫的无形力场,强大的犹如深渊旋涡。
时奕风还没有走过去,腿都要不自觉发软了。
他甚至生出一种英勇赴死的悲壮感。
肯定会被玩死吧?
当他磨磨蹭蹭地走过去,还没站定,就被雌虫一把拽了过去,跌入了带着冰冷玫瑰香的怀抱。
雌虫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点危险的意味:“这么久,我都怕你淹死了。”
“......”还不如淹死算了。
“张嘴。”雌虫一手按着对方腰侧,一手将杯中的红色液体抵到了时奕风的唇边。
一股浓郁中蕴含着血腥味的酒味瞬间冲入了时奕风的呼吸。
“......大人,我酒精过敏。”不知道换了身体有没有这毛病,但时奕风本人酒精过敏很严重。
“不是酒。”似是看出了时奕风的认真,雌虫竟然难得的出言解释。
时奕风不想被强灌,只能顺从的张嘴喝了下去。
虽然气味似酒含血,喝下去却甘冽清爽,带着奇异的能量感。
效果比之前的蓝色液体更加强劲霸道。
几乎是瞬间,一股澎湃的热流就席卷了四肢百骸,驱散了疲惫,充盈了力量。
呃!
不会是什么大补汤吧?这效果也太猛了!
空酒杯被雌虫随手搁在了床边的晶石桌面上。
下一秒,时奕风就被揽着腰身,一把被按在了深灰色的床铺上。
看似冰冷的床铺竟散发着温润的暖意,透过薄薄的衣料熨帖着皮肤。
很好。
彻底躺平了。
时弈风看着笼罩在身体上空的雌虫,身体僵硬。
极致的抗拒心理甚至刺激得他眼尾的虫纹都泛起了一点妖异艳丽的绯红微光。
当雌虫冰凉的指尖猝然触碰到他脆弱的脖颈肌肤时,他吓得一哆嗦,呼吸都顿了半拍。
就在他心脏加速,以为难逃一劫时,那冰凉的指尖却只是在禁锢着他的项圈上轻巧地点了几下。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的机括弹开声响起。
那一直如毒蛇般缠绕着脖颈、压抑着呼吸、封锁着他大部分力气的项圈,竟然被雌虫随手解开了!
几乎在同一刹那,时弈风感觉到身体深处被禁锢的力量如同冰封的江河骤然解冻,汹涌的暖流汩汩奔涌而出。
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欢呼,贪婪地汲取着这久违的自由与活力。
就连体内的尾勾,都似乎隐约动弹了一下。
项圈被雌虫随手丢开,落在厚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现在,有力气了?”耳边再次响起雌虫低沉平静的声音,那冰质般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尾音却似乎缠绕着一点若有似无的逗弄。
“......”时奕风放松的身体微微绷紧,还不等他回应,雌虫却伸手打了个响指。
“啪。”
室内的光线瞬间熄灭,陷入一片柔和而彻底的黑暗。
出乎意料,雌虫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他只是极其自然地收紧了环抱的手臂,将时弈风更紧地圈在自己怀里,调整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
像找到了一个契合体温的抱枕,不过数十秒,呼吸就变得平稳悠长。
他竟然就这样入睡了!
时弈风僵着身子绷紧了好一会儿,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在确认对方真的沉沉睡去,没有丝毫伪装的迹象后,那根一直死死绷紧的弦,才终于松懈下来。
除去项圈后的自由感实在太过舒适。
而之前喝的红色液体还在不断修复他的身体。